經過梁遠這樣一提醒,溫銘才記起,昨日陳鬆路的商行帳本中,最高的交易也才二十個大洋。
看今日這裏的生意,不說別的,日賺幾百大洋根本不是小問題。
可傳回本家的消息並不是那樣,蘇州的分行有好些家,僅僅是城區就不少,可這些地方並沒有給溫家賺足夠的錢,反而有時還在虧損。
對於這裏的情況,溫母怕也知曉,因此並沒有直接從本家抽錢出來,而是讓他來蘇州湊。
看樣子溫母是讓他來大改革啊。
“嗯,看來這些人真不老實啊!好了,梁大哥,這些事情就麻煩你了,蘇州商行的帳勞煩你幫忙查清楚一點,我要這些人平日的經濟來往,咱們的軍響可還指望著他們2呢。”
“是,少爺。”
溫銘逛了大半天,也不想再逛了,正準備回府,卻被人給叫上了。
“海棠,海棠!”看著氣喘籲籲跑上來的宋摯,溫銘敢情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哎呦,我剛剛去你府上,說你出來了,我想著肯定是來查帳了!”順了順氣,宋摯得意的看著他,那意思好似在說,看,他多聰明。
小柳在看到梁遠時,眼裏閃過不解,那個討厭鬼去哪了,不會是被趕了吧。
想到這,心裏閃過別扭,他們可都吵了好多年了,突然沒人了,還真不習慣。
不過宋摯也發現劉小聰不見了:“噫,海棠,小聰呢,還有這傻大個是誰?”
梁遠一聽傻大個幾個字,不用想都知道在說他,整個人都黑了。
雖然他承認自已身體好,強壯,可這也形容得太不貼切了吧。
“宋少爺,在下宋摯,是溫少爺的隨從!”
嘎,宋摯愣了,看了看溫銘,見他點頭時,整個人都不好了:“不是吧,海棠,你把小聰賣了,雖然他是話多了點,笨了點,還天天若小柳生氣,可好歹咱們都處了那麼多年,你不能因為個傻大個,說不要就不要了吧!海棠,你怎麼可能是如此無情的人?”
對於他的控訴,溫銘無語了。
“想什麼呢,他想從軍,這不,孟將軍就把他召走了,看看身邊沒人,才讓梁大哥幫幫看,你想哪去了?”
“呼,這樣啊,嚇死我了,海棠,以後你可不能把我也換了,人家可是舍不得離開你!”說著還惡寒的往他身上靠,惹得溫銘後退兩步。
“滾開!”
“海棠,你嫌棄人家!”
溫銘撫額,不想理這人,越來越神經了。
咕嚕咕嚕,突然,原本傲嬌的身影,因為身上一道不合適的聲音響起,生生將氣氛給破壞掉了。
溫銘小臉一紅,不好意思的轉頭:“那個,餓了!一起去吃飯?”
反觀他的尷尬,宋摯像個沒事人一樣。
“好啊,咱們去駱家酒樓裏吃,看我不狠宰他一頓。”
說來駱祥安,溫銘也有幾分熟悉,但畢竟以前三人是校友,隻是宋摯與他認識的時間更長。
當來到這個世界時,駱祥安便沒過幾個月就出囯了,而原本的三人行便少了他,加上原身死了,因此後來與宋摯還是相處得多。
來到駱詳酒樓,溫銘看著那五層樓高的洋樓,豪華的裝修比其現代也不承多讓。
有錢人。
“走,駱家的招牌獅子頭可是不錯,你不是愛吃麼,上次我給你帶過去的便是他家的。”
兩人認識不短了,喜好什麼的也都清楚。
宋摯接著他直往樓上走,看著掌櫃的,自來熟的打招呼。
“喲,謝叔,幫我們按排個包間。”
溫銘一看大廳,真不怕是囯內排上號的酒樓,看看,現在也才剛飯點,那大廳裏都坐滿了人。
連張空餘的都沒。
“哎呦,是宋少爺啊,這,你看,現在包廂都滿了,沒空位了啊!”掌櫃的為難道,宋家與駱家交好,這宋家的公子,隻要是駱家的人,基本上都認識。
主要是曾經的駱祥安拿著宋摯的照片道:“以後這個人來酒樓用餐,全部加價。”
因為每次宋摯一來,那活像被搶過一樣。
“不是吧,謝叔,少來,把祥安的包房開給我!”
駱家的酒樓,每一處都會為當家人留一上房,這裏也不例外。
“這!”掌櫃的的為難。
見此,溫銘也不想多強求,正想拉著宋摯走。
“快,開給我們,一會我去給祥安說。”
最後,宋摯還是占了包房,對著菜單便一陣豪點。
想著那快十個菜了,溫銘忍不住喊停。
沒好氣的看著他:“宋摯,咱們四人能吃得下麼?”
“海棠,不用心疼,我說了,這一餐飯是宰駱祥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