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回應道。
這時房間被人叩響了,隨後進來了一個下人打扮的男子。
“爺,淩王回京了,此時正在隔壁用餐?”
“噢,也在隔壁,這麼巧?”男人眉眼一動,不知是想到了什麼。
“是的,爺,與他同行還有一位氣質出眾的少年,掌櫃的剛剛來報,上了一大桌子的吃食。”
“幾人?”
“就王爺與那少年兩人。”
“嗯,退下吧!”男人揮了下手,隨後又用起了自己的餐。
下跪之人退出了房間,而先前開口的男人見他如此:“爺,要不要看去查查,淩王帶回來人是何來路?”
男人正在夾菜的手一頓,淡淡的看了一眼:“仕進啊,你說你這腦子,怎麼才想到要查,不是一個月前消息就傳回來淩王與一男子走得極近麼,你這一個月後才反應過來,是不是太慢了點。”
李仕進略為有些汗顏:“還是爺有先見之明,想必早已查清楚了!”
李仕進,官居一品,當朝宰相,腦子好,可就是不長心眼,也虧得瑾瑄帝倚重。
而正在用餐的華貴男子正是當今聖上,龍彥颯同胞哥哥,龍彥君。
瑾瑄帝,一代明君,百姓對他可謂是歌功頌德,不失為一個好皇帝。
“周涼瑜,字小史,傳言此人貌若謫仙,身似壁人,因此人稱周壁人,世間流傳,我央央大囯,無女子可相比美。”龍彥君眼裏冒著光,他倒要看看,這周小史是何等的風華無雙。
比起淩王回京了,更讓他好奇的便是周小史。
記憶又回到了七年前,一雙鳳眼從他腦子裏揮不出去。
兩個孩子,尤其是那個男孩,七年了,可一直讓他忘不掉。
不知道如今他人在哪。
如若沒錯,那裏正是雲水鎮的地界,與周小史是同鄉,說不定他們還認識。
當年的男孩,也已長大了吧!
“爺,傳言不可信,前些日子,那紅倌樓裏的頭牌不也說是囯色天香麼,還引得劉禦史和禮部尚書陳家的公子大打出手,可今日一見,哎,真是聞名不如見麵啊。”
原來,京都一直盛行男風,而男風樓也不比女風樓少,這裏要說最出名的,還是紅倌樓,尤其是前不久冒出來了一個憐香的頭牌。
引得劉陳兩家的公子為了他差點打得頭破血流,這不,兩家天天在朝堂上你爭我對,讓人煩不甚煩。
這龍彥君才想到出來瞧瞧
一看,唉,除了模樣清秀點,身子弱了點,比一般的男人白了點,也沒多好看。
“你不知道,據說這周小史一上街,那街便擁堵不堪,無論老幼,都是為了看他的。”
“爺,這是不是太誇張了!”
“誇不誇張,瞧瞧便知。”
當吃好喝足後,溫銘想的便是住宿問題,他反正是不可能跟著龍彥颯,直覺告訴他,不好,能躲就躲。
剛走到門口時,溫銘便被眼前的一大列人馬驚呆了,為首的正是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另外還有一個美豔的女子。
一見到龍彥颯,女子便扭著腰揉著帕走了上來:“爺,奴家好想你,你可回來了!”
“讓開!”龍彥颯不耐的看著湊上來的人,女子是他以前的寵姬,整個府上她最受寵,可如今再見,沒由來的心煩,那張矯作的臉無端讓人生厭。
“王爺!”女子不敢相信的看著他,王爺以前不是最寵她的麼,怎麼?
溫銘看這陣勢,正準備往後退,此時正是擺脫龍彥颯的時機。
四下看了看隻要行動快點,見龍彥颯沒注意到自己,溫銘側身閃進了旁邊的小巷子。
裏麵除了一個走貨郞並無其它人。
五分鍾後,正當溫銘大喜,終於安全了的時侯,冷不丁的身後一陣揶揄聲:“你在逃?”
“啊,啊,沒有沒有,我尿急,找茅廁,我沒逃!”溫銘忙停下擺手道,苦逼逼的,怎麼就被抓了個現行。
轉身抬頭,一雙桃花眼闖入他的視線,沒由來的心漏了一拍。
再一看對方的長相,溫銘差點喜極而泣。
肖揚飛,你他媽的怎麼這副樣子了。
隔世的重逢,讓溫銘暈頭暈腦的,傻傻的開口:“你也來啦?”
“噢,你認識我?”龍彥君好奇的看著他,心裏被眼前的人撥弄得七上八下。
“對不起,我認錯了。”這定眼一看,才發現他與肖揚飛也隻有五層像,不用想,也是他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