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麼?會不會太麻煩了?”
溫銘暗喜,他正有此意,龍彥颯一看就是個大人物,跟他混定沒錯。
“朋友之間,無需客氣!”
京都之行,刻不容緩。
次日一大早,溫銘提著行李,看著前來送行的人:“劉媽,奶奶就麻煩你了,煩請你照顧好她!”
“放心吧,少爺!我會的。”
點點頭,又看了旁邊的周玉兒,隻見她紅著眼,仿佛隨時都能哭出來似的。
“玉兒,照顧好自己。”
“瑜哥哥,你,你什麼時侯回來?”
“傻丫頭,我很快就回來,家裏,都交給你了啊,放心,我已經給縣太爺打過招呼了,你要是有什麼事去找他就好!”
“好!玉兒知道了!”
任翠花抹著眼淚,一手拉著溫銘:“瑜兒,錢帶夠了麼?到外麵不比在家裏,可要好好照顧自已,別讓奶奶擔心知道麼?你這是去京都,路途遠,拿著,這是奶奶昨晚做好的吃食,可別餓著了。”
溫銘接過任翠花遞上來的包,裏麵裝的都是昨兒她熬通宵做好的吃食。
眼裏不舍,其實溫銘他知道,他能不能活著回來都不一定,因為他來這個世界已經十多年了,什麼時侯會死,無人能預料,也許明天,也許明年。
“奶奶,放心吧,我會常常給你捎家書的!”
“好,好,去京都,看能不能打聽到玉梅的消息,奶奶聽遞,她當年去了京都,要是能找到,去看看她,怎麼說她也是咱們周家的恩人,沒有她,也沒我們如今的周家!”
任翠花雖然怨過李玉梅,可卻又感激她,沒有她,瑜兒又怎會如此為周家爭光,她本就心善,往事恩怨,早就放下了。
“好的,奶奶!孫兒記住了。”
馬車緩緩的動了起來,任翠花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婆婆,別擔心,瑜哥哥很快就回來了,再說他是去幹大事的,咱們應該支持的。”周玉兒扶著任翠花,強忍著想哭的衝動。
“是啊,大娘,這是好事,咱們瑜兒為周家爭光!”劉紅梅也上來開導。
“是啊,夫人!”
“好,好,你們說得對,瑜兒長大了!是該出去闖闖!讓他爹在天上也能看著他是怎麼為我老周家爭光的。”任翠花拍了拍玉兒的手,拉著她便往家走去。
馬車上,溫銘原以為這坐馬車不是個好活,可坐了大半天才感覺得還真不錯,也不知道這龍彥颯大熱天的是從什麼地方找的冰塊,放在馬車中間的茶幾上,整個馬車內全是涼絲絲的,感覺很舒服。
坐貼上也鋪了軟軟的墊子,上麵再放著竹板席,坐著涼快還不硬。
原本龍彥颯是騎馬的,可半路上說太熱了,進來借點涼風。
此時正盯著他:“剛剛你交給陳大人的是什麼?”
龍彥颯一直很好奇,臨走時那陳知爍的眼神很奇怪,想問卻一直沒問出口。
好幾次都盯著涼瑜發呆。
“沒什麼,這不我走了怕奶奶一個人紀大了麼,讓陳大人多照看著點,我這一去,不知是何年月,總要早做打算不是麼?”
溫銘放下手中的竹構扇,雖然馬車很涼快,可不知怎麼,這龍彥颯一進來,裏麵便悶了不少。
當然,照顧任翠花是首要,可事情並不簡單。
周家現在就任翠花和他,可他,顯然是沒有未來的人,能不能活到任翠花終都不知道,他當然要做好打算。
任翠花生前,家裏的產業也需得有人撐著,以前有他,可他走了。難免不被盯上。
有陳縣令撐著,不怕有人鬧,其次便是他死了,任翠花也死了,那麼家業的歸去。
上麵寫得十分清楚,如若劉媽能照顧到任翠花離世,到時便給她五百兩銀子一間成衣鋪子,而周玉兒,到時也留下一層的家業給她,就當著她兩姐妹的嫁妝,其餘的全數捐了,捐給雲水鎮,捐給那些吃不起飯的孩子,百姓。
這是做最壞的打算,他能不能回來,根本不知道。
溫銘想得很長遠,可卻也都想到點子上去了,他不會知道,他這去,變故又有多少。
而他根本不知道,又有多大的災難等著他。
龍彥颯看著他,也不說破,隻是強壓下心裏的暴厲,他知道周涼瑜有事瞞著他,那種無力的感覺讓人想抓狂,甚至想撕裂。
半個月的行程,京都近在直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