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濃濃的消毒水味道讓人十分難受,坐在床邊上的人忍不住捂著鼻子。
這是一間單人病房,四周的擺設也十分簡單,床頭上的探測儀滴滴的響個不停。
床上的人臉色蒼白,巴掌大的小臉上冷汗連連,精致的模樣十分若人憐。
可床上的人卻緊皺著眉頭,睡得不踏實。
而右手腕上正豁然用紗布纏繞著,一看便是手腕上受了傷。
病房裏沒有別人,隻有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男人右手撐住額頭,看不清長相。
不多一會兒,床上的人悠悠轉醒。
先是睜開眼看了看四周,最後額頭上掛著個大大的問號。
“嘶!”溫銘剛想動,手腕上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吸了口冷氣。
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讓他腦袋有些遲鈍,反應不過來。
右手背上,正掛著點滴,溫銘思緒一愣,他不是在地牢裏,他記得,那姬元自已撲了上來,手中的短劍直插進他的右胸。
再然後,他便覺得呼吸困難,隨後便陷入了黑暗中,黑暗裏,他一直往前走,一直走,他自己也不知走了多久,再一醒來,便看到了這種景象。
如若沒猜錯,這裏是醫院。
而他也受傷了,不可能啊,古代怎麼可能有醫院。
不對,這是現代,難道他又活過來了。
身旁的人聽見響聲,忙抬頭眼裏一喜,隨後便又黑著臉。
“喲,我還難為你死了呢,怎麼,為了個男人就不死不活的,還把自己搞得這副德行,溫子樂,你可真夠丟我臉的,現在好了,全囯都知曉你那點心思,我早說過,那孟瑞陽不是個好東西,你不聽,這倒好,命都差點被你搞沒了,溫子樂,我可告訴你,你還有兩年合約,要真死了,就是把你的骨灰拿去拍賣,我也得把我的損失找回來!”
溫銘還沒看清前人的長相,便聽見他喋喋不休的長篇大論。
溫子樂,是在叫他麼?
無辜的看著眼前的人,嗯,臉上留著小胡須,劍眉也挺英氣的,隻是那雙眼睛都快噴火了,意味著這雙眼睛的主人很生氣。
他是誰,眨了眨眼。
他這副模樣,床前的男人心又差點軟了,別以為賣萌就可以過關。
“怎麼,無話可說了,醒悟了,我說你也是真夠膽肥的,看看,還割腕,自殺,這都什麼跟什麼,要不是欣兒有事找你,你這條命還真有可能沒了!”
劉辭,這兩個字突然出現在他腦海裏。
“劉辭?”
溫銘試探著開口,誰成想對方甩了個大白眼。
“幹嘛?”那樣子就像在看白癡。
呃,還真猜對了,那他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情況,還有這個人叫劉辭,可他也不認識啊,還有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哪裏,我這是怎麼了?”雖然知道這是醫院,他也有些明白自己是個什麼情況。
割脈,不對啊,他明明是跳海的啊!
“當然是醫院啊,還有現在我要正式的恭喜你,你已經淪落到全民皆罵的地步了,現在外麵全是記者,一點風吹草動便能編出朵花來,對了,這段時間你的通告都先取消。”
溫銘不怎麼明白,可腦海裏卻湧出一些不屬於他的記憶。
記憶裏,有他為了還債而踏入娛樂圈,有他為了一個小配角熬了一夜又一夜,最後掛著兩個熊貓眼去試鏡。
有他奪獎時的激動,也有他被人黑的落迫,隻是這一次,他被踩得最慘。
而男主,正是那個囯民級的影帝,才年僅二十八歲,便勇奪三屆影帝的天才演員孟瑞陽。
溫銘無語,他這是又重生了,還重生在一個演員身上,還是割脈自殺後他才能撿的這個大便宜!
蒼天,他這是撞上了什麼狗屎運。
先是春秋,後是現代,隻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生活過的時代。
“我傷得不重!”溫銘氣虛的開口。
“什麼不重,是沒命了才算重麼,好了,你好好養傷,其它的事,我去處理,一會我讓欣兒給你備點雞湯,不補下,怎麼好得快。”劉辭不愧是出了名的毒舌,無論是誰,就是投資方得罪了他,照罵無誤。
說著劉辭便起身走了。
一出門,整個人便散發出了強大的戰鬥力,哼,想搞垮溫子樂,也得看他劉辭幹不幹。
掏出電話:“危機公關速速啟動!正好,咱們可以借著這事的熱度給子樂來個大翻身。”
溫子樂已出道四年,卻一直不能入圍最佳男演員,不為別的,隻是除了《守望》便一直沒有接到能突破他角色的劇本。
這一仗,如果打得漂亮,那便更上一層樓,反之亦沒什麼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