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你是不是有心事?”
“沒,沒事。”他把她重新納入懷裏。
沈無憂忐忑地在他懷裏鑽了鑽,沈長均用危險的目光與沈忘川對視,空氣裏暗藏著殺機。
依照沈長均所說,這事果真跟那股勢力脫不了幹係,可如果與沈無憂有關,那麼肯定跟南遲還有她的家庭背景相關,他現在最怕的是孩子救不回來,她還有受到第二重更重的打擊。
當地時間八點半,沈長均和沈忘川帶著一行人風風火火地來到跟那個人越好的地方,這是一座小山,四處荒蕪,樹林從木眾多,如果有人要埋伏於此,要找出來的確不容易,加之這種地方最容易裝機關,恐怕那人已經部署妥當了。
沈無憂藏在身體深處的防禦意識告訴她,這座小山丘不簡單,沈忘川拖著她的手走在沈長均的身旁,後麵緊隨著一百來人,沒一會兒就來到了一間大型倉庫前,門是關著的,裏麵一點兒聲音也沒有。
……
在小島的另一端,一架私人飛機急速降落,裏麵走出來已挺拔剛強的男子,麵容熟悉,較三年前卻多了幾分滄桑。
歲月磨人,疲憊的心胸更把他折磨得厲害,為了找那個女孩,他這三年來已經走遍了世界各地,可依然還沒沒有半點消息。
“顧先生。”在島上等候多時的人看見他來了,立刻恭敬地跟他打招呼。
顧森遲把手裏的行李扔給他,問:“老爺找我這麼急幹什麼?”
“老爺說您必須回來一趟,有些事沒了您不成!”
“具體的呢?”
那人有些猶豫,道:“具體的老爺沒說明,顧先生還是親自問一問吧。”
“嗯。”說罷,他跨著長腿隨著那人的帶領走了。
……
倉庫裏,南遲正與嶽子銘爭吵,兩父子難得會吵得那麼厲害。
“爸,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小琛是你的外孫,是你女兒的兒子,你怎麼可以拿他的命來開玩笑?!”南遲還在酒店的時候就接到手裏人的通知,說嶽子銘在密謀著利用沈暮琛把他仇視多年的沈長均引過來。
他以為他跟沈無憂相認了以後就已經打消了報複的念頭,沒想到他會這麼偏執,居然把外孫的性命都拿出來做賭注了。
“把少爺給我壓下去,沒我的命令誰也不得放人!”這一次,他一定要讓沈長均死。
南遲看了兩名男子走過去就要拖他的手,他身上的槍早就被嶽子銘沒收了,要打絕對能夠打得過這兩人,可是四周還有好幾十雙人,他隻能無奈地做垂死掙紮,“爸,你現在放棄還來得及,難道你想失去沈無憂這個女兒?你才跟她相認了多久?為了一個死去的女人,值得嗎?”
嶽子銘本來還心軟,可是聽見他後邊那句話,立刻想起了三七年前那個躺在血泊裏的女人,眼裏透著殺意,大吼一聲:“把少爺拖下去,關起來!”
南遲不住地回頭大喊:“爸!爸……”
嶽子銘心中積藏多年的怨恨在一瞬間爆發,門外走進來一人,“老爺,人到了。”
嶽子銘立刻斂住情緒,道:“讓他們進來!”
沈長均派頭,沈忘川扶著沈無憂緊隨其後,三人用走了進來,看見坐在倉庫中央的男人時,沈長均一雙銳利渾濁的眼睛頓時迸出無限敵意,沈忘川疑惑地盯著眼前的老人,跟沈長均的年紀相當,可身上的霸氣卻比他還重。
沈無憂身子一軟,眼前一黑,緊緊地扶著沈忘川的手臂才得以站穩,猶豫又驚慌地加了一聲,“爸爸。”
倉庫裏,所有人的臉色自如,唯獨沈忘川的整張臉都黑了。
爸爸?
“他就是你爸爸?”沈忘川震驚至極,那麼說,南遲就是這個人的幹兒子,那他居然會綁架自己的外孫。
沈無憂同樣感到無比的震驚,隻不過她所震驚的是綁架自己兒子的是自己最信任的父親,“爸爸,你把小琛怎麼樣了?你快放了他,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嚇著他的,他才兩歲半!”
嶽子銘從凳子上站起,一臉正色地對身後的男人命令,“去把小姐帶過來。”
那人立馬行動,快步往沈無憂的方向走來,她滿心裏想著的都是兒子因為害怕而哭泣的模樣,心疼著,肩膀突然被一股溫熱的力量攬住,接著落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滾開!”沈忘川的聲音沉沉的嗓音藏著怒氣在沈無憂的頭頂上方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