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有些事,是不是該跟我說一說了?(2 / 2)

嶽子銘看了眼外孫的睡相,滿目柔和地笑著,道:“去吧,別耽誤太久,讓他睡會兒。”

“嗯,我知道了。”語畢,她便上樓去了。

嶽子銘隨手往飯桌上指弄,“我們先就位,不用等她了。”

南遲點頭說好,就一路尾隨嶽子銘穿過客廳,到了飯廳上,嶽子銘穩坐中間的位置,南遲習慣性地坐在他的左手邊,他剛想要提筷,手背立刻被人用筷子敲了一下,疼得緊。

南遲縮手縮腳地捂著被打的手背,大喊:“爸,疼呀!”

嶽子銘咬牙切齒地看著這個沒禮貌的幹兒子,道:“你也知道疼?!懂不懂禮貌?怎也得等沈無憂來了才能起筷!”

“明明是你自己說不用等的,出爾反爾還惡人想告狀……”南遲不服氣,喋喋不休地說個不停,又不敢大點聲說。

“哼!”嶽子銘瞧也不瞧一下他那委屈的模樣。

良久,眼看沈無憂還沒有要下樓來的趨勢,南遲就抓緊時機問了,“爸,剛剛在書房裏,你們都說什麼了?”

“沒什麼,家常事。”明顯就是不告訴他。

“你不用騙我了,小琛都跟我說了,你知道那件事了……”

“什麼事?”

南遲微怔,意識到嶽子銘一步步的引導他把內心的話說出來,一下子就又把到了喉嚨處的話都咽了回去。

嶽子銘就不喜歡他這模樣,三年前那會兒,明明一切都還在他的掌握裏,無論是沈忘川和沈無憂之間的關係,還是他和沈無憂之間的碰撞,唯獨沈無憂自殺這件事發生在他所能控製的範圍內,所有的事情他都運籌帷幄,怎麼才三年而已,他就一刻也不敢再提起沈忘川這個名字了?

“南遲,同是男人,你怕他了?”

“我沒有!”南遲被他如雷電般的話擊中心髒,心跳一下子跳到了兩百。

嶽子銘若有所思地盯著他一會兒,道:“沒有最好,如果連這樣的競爭都要害怕,我會後悔在收養你那一年就把我唯一的女兒許配給你,不要讓爸爸失望!”

南遲一顆心都在想著嶽子銘的問題,他南遲天不怕地不怕,難道就怕三年後強勢來襲的沈忘川麼?

笑話!

他拿起Maria給他端出來的白米飯,大口大口地扒著,把嘴巴都塞滿了,嶽子銘拿起筷子在他的額頭上狠狠地又敲了一記,“我說過什麼話了?讓你等著沈無憂再吃,你肚子就這麼餓麼?”

沈無憂笑吟吟地從樓梯口走下,正眼就瞧見嶽子銘教訓南遲的畫麵,爸爸似乎對南遲有一種獨特的寵溺,他常常罵他,打他,南遲說他是從小被他打著長大的,可是在別人麵前,嶽子銘絕對不會這樣。

他是法國首屈一指的商人,他的權利範圍有多大和金錢掌握度有多高沒人知道,可是在法國的金融界,商界,政界,沒有人不認識嶽子銘這個名字,人前他所表現的始終是商人的勢力和冷酷,甚至在她的麵前也嫌少會毫無隔閡地跟她打趣,唯獨南遲是他的例外。

“某人又犯錯了?”沈無憂訕笑著邊走過去邊嘲諷南遲。

南遲巴不得她多嘲笑幾句,起碼證明她不再為了他教小琛“老二”這事兒生氣了,沒出息地主動起來給她把凳子拉開,好讓她安然地坐下來。

嶽子銘笑著說:“你們兩如果談得順利就盡快把婚結了吧,別老拖著了,小琛也不小了,孩子沒個爸爸照顧著始終是不行的,而且你又搬到外麵去住了,他整天不是跟保姆玩就是等你回家,你不心疼我都心疼了。”

沈無憂頓時吃癟,剛拿起的碗筷在手裏握緊,她偷偷抬眸俊了眼對麵的南遲,後者正十分樂意地瞅著她,好整以暇地等著她的答案。

她覺得很為難,如果要順心而為,她不會答應,可是……

“再看看吧,現在還不是時候。”她隨意地說,並沒有刻意去看誰的目光,因為不管看誰的,她都會覺得愧疚。

南遲表麵上呲牙咧齒地點頭同意,心裏卻有些失落,抬頭盯著她賣力吃飯的模樣,心一疼,沒敢多想。

飯後,南遲拖著沈無憂上了他的房間。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進來他的房間了,以前總是亂七八糟的,今天卻特別幹淨,不由得微微一笑,道:“姓南的,你總算是長大了。”

南遲笑得稍顯難堪,走過去躺倒床上,雙手枕在腦後,仰頭看著天花板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