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深,奈何緣淺至此?
沈無憂被他顛簸的腦袋昏沉,幽幽地醒了過來,身裙都疼得像是沒了感覺一般,沈忘川並不知道她已經醒過來,他隻是傻傻地抱著她拚命地往車的方向奔跑。
沈無憂在一片朦朧的視線裏看著他大汗淋漓的臉龐,眼淚不受控製地往下掉,在地上流下了一串串的痕跡。
真是個霸道的男人!
她哭著哭著就笑了……
辛梓涵被帶到了一個地下倉庫裏,那個臉上帶著一條恐怖疤痕的男人一下車就把她打暈了,直接扛到裏麵去,看見指使他的人就坐在了倉庫的中央,身旁傍著兩個男人。
他輕笑著走過去,把胳膊上的人兒扔到地上,“二小姐,人我帶來了,錢呢?”紀寧昭從挎包裏拿出一疊厚厚的錢,揚手給他扔了過去,“滾!”
男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立刻就笑得合不攏嘴,“謝了。”
看著他離開以後,紀寧昭讓身旁的其中一個男人隨手端起一盤水,大冷天的就這麼往辛梓涵僅穿禮服的身體潑過去。
辛梓涵在一片石化的寒冷中驚醒,濕淋淋的長發在她的臉上,脖子上還有裸露的肩膀上貼著,從一大灘冰水中爬起,她終於看清了最終要劫持她的人。
“紀寧昭,你瘋了是不是?”
她抱著寒冷的身體從地上站起,向好整以暇地坐在凳子上的女人衝過去,半路就被那兩個男人一人一邊地夾住了胳膊,一動不能動。
辛梓涵驚慌失措地掙紮,“放開我,混蛋!放開我!”
紀寧昭陰笑著站起,一步步靠近她,道:“告訴你一個秘密吧,這時候,你的好朋友應該被我姐打斷了雙腿,扔去喂狗了!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辛梓涵大驚,“你說什麼?你敢?我告訴你紀寧昭,你要敢打斷她的腿,我會讓你不得好死!”
紀寧昭柳眉輕蹙,慍怒道:“讓我不得好死?我現在就要讓你生不如死!”
語畢,兩個男人對視一笑,似乎把辛梓涵摁倒在地上,開始撕她的衣服。
辛梓涵嚇得哭了,手腳並用地掙紮反抗,可不管她怎麼哭,怎麼鬧,終究沒辦法用女子的力氣與兩個壯漢的力量抗衡,當聽見錦帛撕裂的聲音,皮膚觸及空氣的寒冷。
“啊——”她大喊一聲,“紀寧昭,你會不得好死的,你會不得好死的……”
“唔……”她的唇已經被一個惡心的嘴巴封住。
一陣惡心從喉嚨的深處湧出,她的胸便落入了不知道誰的手裏,被他的大掌肆意揉.捏,玩.弄,她的手被人壓在地上,赤.裸的身體袒.露在他們的眼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腿被人用力地打開,然後身體被狠狠地貫穿……
“啊!”辛梓涵絕望的嘶吼,聲音充斥著整個倉庫,經久不散。
紀寧昭翹著手,大笑著道:“幹!幹死她!”
顧森遲領著一群人沿路搜尋,連獵犬都出動了,終於找到了這個地下倉庫,他毫不猶豫地推開倉庫的大門,眼前的一幕霎時讓他的腦袋空白。
他找尋了一晚上的女孩赤.身.裸.體地被兩個男人包圍著,壓在身下,修長的大腿被最大限度地架開……
而一個有著熟悉麵孔的女孩就站在一旁,雙手抱胸,興奮地看著這殘忍的一幕。
二十九年的人生,他從來不知道,最無法麵對的事情會在這一刻,如此堂皇地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他似乎聽見有人對他說——
顧森遲,你完了,因為你遲到了!
很久以後想起了,他唯一記得的是就隻有辛梓涵躺在地上,看見他出現時的那雙眼,他想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因為太過刻骨銘心了。
顧森遲渾身的血液往腦袋上湧,不顧一切地伸腿把手裏的人全都踢到倉庫外,“所有人拔槍待命!”
“誰?”紀寧昭聽見了男人的怒吼,心慌地探頭往外看。
顧森遲果斷地把倉庫的大門關得嚴嚴實實,那兩個男人聽見了聲響,早就不知所措地從死魚一樣的辛梓涵身上爬起,匆忙地穿衣服。
顧森遲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不需要壓抑情緒,不需要顧忌身份,隻需要把該死的通通斃掉!
“顧森遲?”紀寧昭驚呼。
顧森遲兩手早已持著手槍,當光線聚焦到他的身上時,當赤手空拳的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動了逃跑的心思時,他立刻就交叉著雙手,連續開了三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