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憂乖乖地把袋子裏的手機掏出來交到她手上,辛梓涵心滿意足地溜了,沈無憂看著就放在自己身旁的座機偷笑。
春末夏初,巴黎的氣溫適中,適逢今日朗朗晴空,下午兩點半左右,沈無憂跟辛梓涵齊齊來到巴黎有名的百貨商場。
一進門,一陣清新的氣息撲麵而來,花花綠綠的女裝和線條流暢,以黑色為主打色係的男裝把每間獨立的店麵點綴得分外優雅,很多世界有名的品牌店都有在這裏設置店麵。
辛梓涵特地穿了條草綠色的雪紡連衣裙,長至膝蓋,剛好把她本就線條優美的小腿顯得更加的纖細、白皙,挎了個Dior的單肩包,精致的五官上化著淡雅的妝容,與素麵朝天,長發自然垂在胸前,上麵白襯衫,下麵緊身牛仔褲的沈無憂比起來,隻能說是天壤之別。
站在燈光璀璨的走廊上,辛梓涵不知道多少次鄙倪她這一身行頭,“你看看,你看看,我說你老頭摳不是沒道理的,自家老婆都不舍得給幾毛錢她花,自己卻整天名牌裝身,連進廚房這種油煙地方也不心疼,這種男人……”
一時心直口快,她差點沒咬斷自己的舌頭,幸好及時刹車,“這種男人嫁得過!嗬嗬,不嫁他嫁誰呢,嗬嗬!”
“切……臭屁精!”沈無憂甩開她,自動自覺遠離。
辛梓涵也覺得自己狗腿得很,往往在這種時候她就能充分地顯示自己的不爭氣。
倒貼地粘向她,挽著她的手,打死不放開,“嘻嘻,你結婚的時候我不是送你一條手鏈了?怎麼沒見你戴過?”
沈無憂摸了摸空空如也的手腕,再看看她的手,騙她說:“不知道放哪兒去了……你不也沒戴!”
“我不是在等你戴了我再戴嘛!”辛梓涵無比膩歪地抱著她的身子,搖了又搖。
打死她也不相信無憂會把那條手鏈弄丟,那天的場景,想想可不是一般的催淚。
沈無憂確實一直都沒帶過,就是舍不得,怕弄髒了、刮花了,可她嘴巴倔,“那你就乖乖等一輩子吧。”
呀,果然最毒婦人心啊!
辛梓涵恨得牙癢癢,一口白牙在粉唇上打顫,沈無憂已經準備好在這種地方丟人現眼了,突然,一陣電話鈴聲把她從苦海裏救出。
“鈴鈴……”
“我先接個電話。”
辛梓涵分明看見她臉上的竊喜,一時沒忍住,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記,把她弄得又羞又疼。
一邊接電話,眼睛沒閑著,一邊瞪她,“喂,我是沈無憂。”
“無憂……”
沈無憂渾身一顫,尷尬地晙了晙梓涵,後者收斂得很,自己掏出手機在一旁玩得不亦樂乎。
她稍稍走開幾步,才說:“君恪,請問有事嗎?”
“我訂了晚上七點飛巴黎的航班,能不能見個麵,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跟你說!”
自從上次那件事發生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麵前過,是愧疚也好,是羞愧也罷,在沈無憂看來這是件好事,她相信總有一天,在那個幹淨溫潤的男子心裏會裝下另外一個女孩。
比她好一百倍,一千倍。
“君恪……”
沈君恪聽出了她的為難,其實他也一直在為上次侵.犯她的事情懊惱不已,可是當日他給她的承諾實現了,他搶到了沈氏,在權勢上比沈忘川厲害了,他終於站到了頂端,他想立刻看見她,把這件事告訴她。
他曾說過,等他足夠強大了,他會去搶她的,經曆了那麼多,他所做的一切都不隻是為了得到她了,他就是想讓她看見自己的努力,即使她不愛他,他也想讓她知道,他曾為她付出過。
這樣就夠了。
“君恪,我想我們不應該再見麵了,我在這兒過得很好,希望你在然城一切都好……”
沈君恪知道她會拒絕,可是他已經坐不住了,恨不得立刻飛過去跟她見麵,於是他打斷她的話,“不管怎麼樣,讓我跟你見一麵吧,我把話說完了就走!”
“……”
沈無憂猶豫的瞬間,沈君恪匆匆地跟她道別,說了聲再見後便掛斷電話。
辛梓涵沒再聽見她說話,從自己的手機屏幕上抬頭,隻見她麵容糾結,臉色相當難看地盯著自己的手機出神。
她擔心地走過去,“怎麼了?誰的電話?”
沈無憂微微一怔,“沒什麼,打錯了。”
“我不顯示我的聰明才智,你還真把我當傻瓜了?是不是忘川打來的?一看你的臉就知道沒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