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城東的一番惡戰,原本的五千陷陣營,如今已經損傷了近千人!而剩下這四千餘陷陣營將士卻是麵對衝過來的近萬餘敵人,卻是沒有絲毫畏懼,按照高順的命令,舉起大盾,沉著應戰。
最先衝過來的,自然就是張飛了!張飛的目標很明確,就是在陷陣營正前方唯一個騎著戰馬的高順!看準了高順所在,張飛一邊哇呀呀怪叫著,一邊提著蛇矛縱馬朝著高順殺了過來!眼看高順已經是近在眼前了,張飛手中的蛇矛直接便是朝著高順刺了過去!
麵對刺過來的蛇矛,高順卻是冷冷一哼,也不提刀擋架,卻是雙腿輕輕一夾,縱馬就往後退了數步,直接躲過了張飛的攻擊,同時揮刀指著張飛,喝道:“盾擊!”
隨著高順這一聲呼喝,那第一排陷陣營將士們中就分出了五名將士,立馬便是舉著大盾朝著張飛坐下的戰馬撞了過去!張飛卻是萬萬沒有想到高順竟然會避而不戰,而且還讓自己手下的士兵來幫忙!一時沒反應過來,那五麵大盾就直接撞到了張飛坐下的戰馬身上!
雖說張飛的坐騎也算是神駿非常的高頭大馬,但被這五名壯實的士兵用大盾這麼一撞,那也是吃不消的,直接便是被撞得掀翻在地。別看張飛個頭高大,但身形卻是靈活,立馬便是從馬背上跳了起來,避免了和戰馬一塊摔倒在地上。而雖然這一擊得手,但高順卻是沒有因此而欣喜,而是沉聲喝道:“殺馬!”
聽得高順的命令,那五名陷陣營將士立馬便是提起了手中的單刀,直接就朝著麵前那剛剛被他們掀翻的戰馬身上砍了過去!眼看那刀刃就要落到戰馬身上了,忽然一道勁風刮起,緊接著,又是一聲暴喝:“大膽!”
隻見那丈八蛇矛飛快地擊出,轉眼間便是擊中那五名陷陣營將士,雖然那五名將士都及時將大盾舉起防禦,但那堅固的大盾在蛇矛麵前,簡直就像是紙糊的一般,輕易就被擊穿!那五名將士同時咽喉被蛇矛刺中,直接便是倒飛了出去,重重落在地上,沒有氣息!
而再看另一邊,張飛黑著一張臉,已經是趕到了戰馬的旁邊,低頭察看了一番戰馬的狀況,雖然剛剛那五名陷陣營將士沒有得手,但被那麼大的力氣撞上了,戰馬傷得也不輕,到現在也沒辦法站起來。看到愛馬受傷,張飛的那張黑炭臉又黑了幾分,臉上的胡子一根根都豎了起來,那雙環豹眼也是瞪得又圓又大,布滿了血絲,鼻子裏也是在不停地噴著粗氣,可見張飛現在有多生氣!張飛那雙眼睛死死地瞪著高順,吼道:“無膽鼠輩!安敢傷我坐騎?”
若是換作一般人,被張飛這樣瞪著,不用開打,命也被嚇掉半條,可是這樣的怒視對高順卻是沒有半點用處。高順隻是回頭看了一眼城南方向,隨即又是轉過頭來,也不理會張飛那張要吃人的模樣,繼續喝道:“陷陣!突刺!”
“喝!”陷陣營將士立馬便是將大盾往背上一放,雙手緊握單刀,舉到胸口位置,筆直地指向了前方。此刻,張飛身後的楚軍也已經殺到了,張飛狠狠地瞪了一眼高順,直接便是指向了前方,對楚軍士兵喝道:“殺!殺光他們!”
其實就算沒有張飛的命令,楚軍將士們也沒有停住的意思,在張飛的嘶吼聲中,楚軍將士們也是舉起了他們手中的兵刃,朝著陷陣營衝了過去。
眼看著敵人越來越近,陷陣營的將士們卻是依舊穩穩地挺著單刀,紋絲不動,直到那些敵人距離陣線隻有五步之遙的時候,高順突然猛地喝了一聲:“陷陣!”
“陷陣!”隨著高順的呼喝聲落下,所有的陷陣營將士們也是整齊的吼了一聲,伴隨著這整齊的嘶吼聲,最前麵的陷陣營將士們同時朝前跨出一步,單刀也是筆直地朝著前方猛地一刺!第一排數百柄單刀直接便是插進了前方楚軍將士的胸口,鮮血直接就是噴灑出來,飛濺到陷陣營將士們的臉上,可將士們卻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當然,也有不少楚軍將士用自己的兵刃刺中了陷陣營將士們的身上,但那些被刺中的陷陣營將士卻是沒有任何反應,就像被刺中的不是他們的身體一般!依舊用手中的單刀刺向了敵人,直到確定刺中敵人身體的要害之後,那些同樣被刺中要害的陷陣營將士們才是直挺挺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