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蔣欽的驚呼,甘寧、張遼都是扭過頭來,甘寧也知道自己這個老部下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做出這種舉動,連忙是問道:“公奕!怎麼了?難道你知道是怎麼回事?”
蔣欽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對甘寧、張遼說道:“都督!張將軍!我想我猜到孫權在搞什麼鬼了!恐怕他們這時要和我們拚命了!孫權明擺著是放棄了其他三麵城門的防守,將守軍集中在這城北!當然,他們也不會真的放任我們攻擊其他三麵城門不管,所以才會放火焚燒城頭!有熊熊大火擺在那裏,大軍根本就無法從那三麵城門攻入!”
蔣欽的分析,甘寧和張遼都是陷入了沉思,而一直呆在一旁的侯成卻是有些不相信地問道:“這,這怎麼可能?就憑一場大火就想擋住我們的大軍?孫權未免太異想天開了吧!就算是不從城頭上攻進去,沒有人阻礙,我們完全可以撞破城門,攻進城內啊!”
“不!”這次倒用不著蔣欽來回答了,張遼也是想清楚了其中的緣故,搖頭說道:“蔣將軍說的有道理!恐怕孫權的確是打著這個主意!至於那城門嘛,倒也容易解決,隻要用巨石將城門給封死了,我們就算是將城門給撞爛了,也攻不進城去!”封死城門這一招,當年周倉把守閬城的時候,正是靠這一招擋住山越大軍的。
“可,既然是如此,為何孫權不幹脆在城北也用上這一招?”甘寧顯然還有些想不通,追問道:“他留著這城北偏偏不燒,豈不是自己給自己留下了一個破綻?隻要我們能夠攻破城北,那他在其他三麵城門所做的一切豈不是都是白費功夫?況且,用這個方法,豈不是給他們守住廣陵城爭取了時間?”
想清楚其中的問題之後,張遼的臉色也是平淡了許多,為甘寧解釋起來:“不是他們不想這麼做,而是不能這麼做!這個辦法最多也隻能是給他們爭取一兩天的時間,每天從早到晚都這麼放火燒城頭,那可是要耗費很多的燃物,廣陵城內的物資再如何豐富,也不可能支持太久!這要是燒得沒東西可燒了,那他們可就隻能是坐著等死了!所以他們不敢將四麵城門全都封死,必須要留下一個城門,以供他們最後突圍所用!”
蔣欽歎了口氣,說道:“所以說,這次孫權和周瑜那鐵定是要拚命了!要不然,絕對不會行此險招!我也是剛剛想起昨天晚上張將軍所說的話,才猜出他們的用意,相信孫權和周瑜這是孤注一擲,賭劉備的援軍會在這一兩天之內趕到!”
甘寧和張遼都是點頭同意了蔣欽的說法,但畢竟這也隻是一個猜測,當即甘寧便是讓手下親兵去傳令,讓周泰等人率軍攻擊,直接攻打城門,看看城門是否真的被封死了。而這個時候,張遼望向遠處廣陵城的城頭,嘴角突然一翹,對甘寧說道:“興霸!他們如此孤注一擲,那是將希望全都放在了劉備的援軍上麵,如果我們這個時候把蒯越的人頭拿出來,你說城頭上的守軍會是什麼反應呢?”
“對啊!”甘寧這個時候也是想起了昨天張遼所說的話,眼睛一亮,立馬便是說道:“哈哈!現在正是用你那個計策的好時機!來人啊!把那個人頭給我掛在旗杆上!讓人扛著旗杆給我在城牆外來回走動走動!”
“喏!”身後的親兵立馬便是對甘寧抱拳一喝,之前甘寧和張遼早就讓人準備好了,那蒯越的人頭也是保存得極好,甚至還特意讓人將蒯越的死人臉給清洗幹淨,好讓城頭上的守軍看清楚蒯越的模樣。當即,就有一名人高馬大的將士,騎著高頭大馬,扛著一杆粗粗的旗杆出列了,而在這旗杆的最頂部,一個人頭懸掛在其上,正是蒯越的人頭!
為了這次的行動,張遼在剛剛找到蒯越的屍首,砍下蒯越首級的時候,就命人將蒯越的人頭做了防腐處理,所以到了現在,蒯越的人頭還是保持著剛死那段時間的模樣,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愕和恐懼,隻是臉色已經是變得發青,甚至還有些暗黑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