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顧苟準備下去給劉協拿參茶的時候,忽然,從外麵跑來了一名小宦官,滿臉驚慌失措地對著劉協喊道:“陛,陛下!不好了!大將軍進宮了!”
“什麼!”劉協的臉色突然一變,全身上下也都是忍不住打了個顫,其實自從史阿死了之後,劉協就知道,羅陽遲早會來找自己的,隻是現在事到臨頭,劉協還是忍不住感到害怕。這些年來,羅陽帶給劉協的感覺,比起當年的董卓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當即劉協便是將手中的寶劍往身邊的顧苟一丟,立馬喝道:“快!快!快把這裏收拾一下!”
“臣!羅陽!參見陛下!”劉協的話音剛落,就聽得寢宮外傳來了一聲呼喝聲,而不待劉協回答,身穿官袍的羅陽大步流星地走進了寢宮。看到寢宮內的一片狼藉,羅陽隻是淡淡一笑,對著劉協抱拳一拜,卻是沒有行跪拜之禮,隻是躬身彎腰罷了。
而此刻劉協已經是被羅陽的突然襲擊給嚇住了,哪裏還顧得上去管羅陽的禮節問題,手忙腳亂地對羅陽說道:“啊!大,大將軍來了!快,快快請起!不必多禮了!”別看剛剛劉協麵對顧苟時那霸道的模樣,可現在麵對羅陽,劉協簡直嚇得跟個鵪鶉一樣。
羅陽站直了身子,剛剛臉上浮起的笑容卻是消失無蹤,看著羅陽板起了臉,劉協的心裏也是跟著一跳,臉上掩飾不住的慌張,對羅陽說道:“大,大將軍突然到訪,不,不知大將軍,大將軍有何事啊?”劉協的話說得斷斷續續,不光是因為羅陽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更是因為劉協已經聽到從寢宮外傳來的夾雜著馬蹄聲的喧鬧。
這皇宮內除了天子之外,禁止行馬,這可是宮裏多年的規矩,按理說是不可能有馬蹄聲傳來的。可現在那些馬蹄聲請清清楚楚地傳到劉協的耳朵裏,那就隻有一個解釋,這些馬匹都是眼前的羅陽所帶來的!而且聽這動靜,外麵的人馬肯定不少!難道羅陽今日要來逼宮?想到這裏,劉協就忍不住再打了一個寒顫。
“陛下!”劉協的反應羅陽都看在眼裏,心裏也不點破,隻是一本正經地說道:“臣此次東征關東叛逆,剛剛凱旋而回,卻是聽說前不久城內發生了一件怪事!指導陛下劍術的史阿竟然夜闖民居,屠殺平民!幸得城內的治安軍及時趕到,隻是史阿不肯束手就縛,結果被治安軍所殺。臣此次入宮,就是想要知道,史阿之事陛下可曾知道?”
“啊?啊!此事,此事朕確不知!”一聽到羅陽問起自己,劉協頓時就是滿臉驚慌,下意識地便是將此事給推得一幹二淨,晃著腦袋便是說道:“前段時間史阿向朕請休,說是家中有要事要辦,朕已經準他離開了!卻是不知道他竟然跑出宮做這種惡事!這個,這個,這個朕事先確實不知道啊!”
“哦?原來如此啊!”羅陽輕輕點了點頭,應了一句,心中卻是對劉協滿是不屑,這個幼年聰慧的天子,現在卻是顯得太過平庸了,難怪曆史上被曹操輕而易舉地就給架空了!當即羅陽便是說道:“既然如此,那臣就知道該如何去辦了!這史阿本就出身江湖,想來定是江湖上的匪氣未除,想要打劫百姓!隻不過這次卻是踢中了石頭,把自己的性命給搭上了!陛下,你說是嗎?”既然劉協要裝糊塗,索性就來裝個夠!羅陽這個解釋那是千瘡百孔,可他說這話的時候,雙目卻是死死地盯著劉協。
被羅陽這麼一盯,劉協也是忍不住打了寒顫,羅陽這話哪裏是在說史阿啊!分明是另有所指!劉協也是連忙點頭說道:“對!對!大將軍所言極是!這史阿竟然做出此等事情,當真是罪該萬死!一切,一切就聽憑大將軍決斷就是了!”
羅陽嘴角微微一翹,笑道:“陛下說哪裏的話!為陛下分憂,本就是臣的職責所在!隻不過這史阿的身份有些特殊,所以臣才會特地來通知陛下一聲!請陛下千萬要保重才是!來人啊!”羅陽這一聲暴喝,立馬便是從宮外招來了幾名全副武裝的軍士,對著羅陽抱拳行禮,這下可是吧劉協和顧苟都給嚇得雙腿打顫,差點沒有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