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這幾道聖旨頒布的第二日,在羅陽的大將軍府外的街道上,數把爽朗的笑聲響起,隻見三名身穿官袍的年輕男子正騎著馬匹,慢慢朝著大將軍趕來。其中一人,正是先前被自己父親給軟禁起來的楊修!隻是因為最近的事情,楊修的臉頰有些偏瘦,看樣子這段時間,楊修的日子也不怎麼好過。
而在楊修左右兩邊的,卻是羅陽手下的重要謀臣,法正和張鬆!這兩人,也是楊修在長安城中少有的兩位好友。隻是今天的楊修走在自己朋友身邊,卻是沒有往日那歡快的模樣,反倒是耷拉著個腦袋,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而法正和張鬆兩人卻是哈哈大笑著對楊修調侃起來,隻聽得張鬆笑著說道:“德祖兄!你就不要再垂頭喪氣了!你這次可是因禍得福啊!我和孝直兄在大將軍帳下辛辛苦苦了這麼多年,到現在,反倒沒有你的職位高了!將來我和孝直兄可就要多仰仗你提攜了!”
“鬆年兄!你就不要再笑話我了!”聽得張鬆的打趣,楊修哪裏還有心情說笑,苦笑著說道:“我倒是情願和鬆年兄換個職位!你可不知道,現在我在家裏那可是坐立難安,別說是我父親了,就連府裏麵的下人看我,那眼神都不對勁,就好像我真的做出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樣!”
總算法正要比張鬆這小子要厚道一些,沒有學著張鬆那樣取笑楊修,而是笑著安慰道:“德祖兄,你也不用太過擔心!至少你不用像以前那樣,整天被關在那小黑屋內,終日不見天日!放心吧!既然主公提攜你到如此高位,可見主公並沒有要將你們楊家給徹底消滅的念頭!”
聽得法正的話,楊修的臉色稍稍好看一些,其實這些事情,楊修自己倒也是明白,隻是擔驚受怕那是肯定免不了的。楊修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早就跟家父說過,以現在大將軍的實力,就算是他當真想要做些什麼的話,早就做了,憑我們楊家和一幹烏合之眾,如何能夠動搖得了大將軍的實力!可無奈父親卻是偏偏不聽!現在最終還是遭此大禍!唉!”說到最後,楊修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
“放心吧!”見到楊修好像還有些不放心,法正則是繼續勸說道:“既然主公命我二人把你請來,肯定不會對你怎麼樣!到時候主公問你什麼,你隻管照直說就是了!”
聽得楊修的勸言,再加上旁邊張鬆的出言嘲諷,楊修也算是習慣了,隻是低著個腦袋,機械地繼續點頭,張開嘴剛剛想要說些什麼。可就在這時,從前方不遠處卻是傳來了一把清脆的女子聲音,同時還夾雜著不少粗魯的聲音。
“嗯!”法正三人一聽到這聲音,立馬便是抬起頭往前方望去,因為前方不遠處,正是大將軍府門口,三人也是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在大將軍府門口鬧事,不要命了?三人相視一看,不願而同時提著坐騎朝著大將軍府門口趕去。
“啊!”等到三人趕到大將軍府門口的時候,楊彪突然的喊了一句,指著前麵說道:“她們!她們!她們不就是五年前在大街上碰到的那兩名女子嗎?”果然,在前麵大將軍府門口,正站著兩名女子,和守在大將軍府門口的軍士對持起來,當年那名守在小姐身邊的丫鬟正在和那些軍士理論著呢!
“呃!”法正和張鬆可不像楊修以前那樣,管個虛職,整天遊手好閑,每天忙都要忙死了,哪裏有功夫去研究大街上認得的姑娘!而楊修卻是麵色激動,直接便是翻身下馬,擋在了那位姑娘的麵前,轉頭便是對那姑娘喊道:“小姐請放心!有我在,保管沒有任何可以欺負你的!”
“呃!”那小姐還是和五年前一樣,帶著一個密不透風的青紗帽,遮住了她的容顏,隻是小姐的身形卻是沒有變樣,還是以前一般窈窕。隻見那小姐猶豫了片刻,便是說道:“這位公子,麻煩你讓一讓,不要擋住奴家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