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劉備漢室宗親的身份,加上又和劉虞認了親戚,劉虞的那些部下沒有一個敢小覷劉備的,更不要說是刁難了。所以劉備的兵馬合並到幽州軍的過程也是異常的順利,統領幽州軍的齊周也是對劉備客客氣氣的,甚至見到劉備的部下裝備破舊,還特意將幽州軍的備用裝備拿出來給劉備的部下使用。
總之,經過了這一番小插曲,劉虞的大軍又繼續在鮮於輔的指引下,追趕起那支不停逃竄的烏桓人!隻是讓劉虞很是奇怪,這支烏桓人竟然如此膽小,劉虞大軍一連追了三天,都沒有見到半個烏桓人的影子!要不是鮮於輔信誓旦旦,保證那烏桓人留下來的蹤跡沒有錯的話,劉虞甚至還有些懷疑,是不是把那些烏桓人給跟丟了!
追了三天三夜,如今劉虞的大軍已經完全偏離了原先的方向,距離漁陽已經很遠了,而最近的城池無終城,那也要兩天的路程。饒是一向固執的劉虞,此刻也有了放棄的念頭,在第四天追擊了一天之後,劉虞終於是下達了命令,原地休息一夜,第二天便是掉頭回去!
聽得這個命令之後,除了鮮於輔有些不滿之外,其他的幽州軍那是一個個都興高采烈的!這次追趕那些該死的烏桓人,可是把他們折騰得夠嗆!這一路上,那些幽州軍的將士可是沒有少在私底下偷偷戳著鮮於輔脊梁骨罵!不過這一切都過去了,明日大軍就可以踏上歸途,等回到範陽,大家又可以鑽進熱炕頭,摟著家裏的婆娘樂嗬樂嗬了!
就在幽州軍的其他營地裏歡聲笑語的時候,在營地的一角,作為幽州軍新來的成員,劉備的那數百人馬的營帳中,劉備和他的兩個結拜兄弟關羽張飛,此刻正躲在一個小營帳內商談著什麼。
三人圍坐在營帳中間的一盞油燈旁,在油燈那飄忽的火苗光線下,三人的臉色也是不住地變幻,看上去甚是詭異。劉備一雙眼睛緊緊地看著那油燈的火苗,長長地歎了口氣,說道:“沒想到啊!這劉虞竟然會如此糊塗!召集烏桓人?烏桓人狼子野心,豈堪大用?若是按照劉虞之言,到時候非但是不能平定天下,反而是引狼入室!隻怕漢室基業那是越發不穩了!”
聽得劉備的話,關羽和張飛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也是同樣的擔憂,關羽倒還好一些,那張飛也是幽州人士,對烏桓之患,自然也是清楚得很!此刻張飛的臉上那是憋著一肚子的怒意,哼道:“這個劉虞也沒什麼本事!我看他比我老張還笨!至少我還知道那些烏桓人信不得!可他竟然還會把希望都寄托在那些該死的烏桓人身上!哼!依我看,這幽州要是在劉虞的治理下,遲早要出大亂子,還不如讓大哥來當幽州刺史來得利索!”張飛天生就是一副大嗓門,雖然一開始在劉備和關羽的叮囑下,特意把嗓子給壓低了,可這說著說著,張飛還是不由自主地放開了嗓門,震得麵前的油燈火苗都差點滅了!
“翼德!小聲點!”關羽立馬便是瞪了張飛一眼,雖然他和張飛的想法是一樣的,但也知道,這根本就不可行!那劉虞的聲望和劉備的聲望,相差不是一般的大!別說是取代劉虞了!要不是劉備漢室宗親的身份,他們三兄弟甚至連麵見劉虞的資格都沒有!
而劉備聽了張飛的話,眉頭一挑,最後卻是笑道:“翼德說笑了!這幽州刺史哪裏是我能夠當得來的!這刺史之位,執掌一州百姓的生死,我劉備何德何能,如何能夠當得了如此重任?”
劉備這一謙虛,張飛就不滿了,馬上就是哼道:“大哥你這是說哪裏的話!大哥莫非忘了?當年那個羅子悔,如今不也是堂堂荊州刺史嘛?我看大哥就不比那羅子悔差!他都能夠當上荊州刺史了,大哥憑什麼就不能當幽州刺史?我看這幽州刺史就是給大哥你來當,都算是委屈大哥了!哼哼!要我看啊!大哥就算是有朝一日當上天子!那也沒什麼問題!”
“翼德!休要胡說!”張飛這話一說出口,頓時就是驚得劉備和關羽兩人臉色一變,齊聲呼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