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高沛的話再次讓楊懷驚呼起來,趙韙已經背叛了,要是賈龍在背叛的話,那益州豈不是已經完了?楊懷第一次對自己的這位老朋友的話產生了懷疑,問道:“高沛!你沒有弄錯吧?”
高沛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哼道:“我也希望是我弄錯了!不過我在荊州軍的軍營內偷聽到的情報,卻是都指向了賈龍手下的人!就算是賈龍本人沒有背叛主公,在賈龍手下的那些人,肯定也有人背叛!總之現在就算是在這巴郡城內,也是極度不安全的!”
楊懷也是點頭同意,同時也明白剛剛為何高沛當著吳懿不說出來。這吳懿雖然也是東州兵的將領,而且還是三公子劉瑁的大舅子,但吳懿和賈龍手下的將領關係太密切了,所以高沛對吳懿並不是很信任。
楊懷皺起了眉頭,對高沛說道:“既然如此,那你打算怎麼辦?成都若是真的淪陷了,那我們就成了孤軍了,光憑我們這幾千人,要是沒有賈龍部屬的幫助,根本就不可能守得住巴郡!”
高沛點頭說道:“我也知道,所以才會讓吳懿去找賈龍!不管怎麼說,我逃回來的消息,賈龍肯定已經知道了!要是瞞著不說,恐怕反倒會引起他們的懷疑!我們暫且將趙韙叛亂的事情告訴賈龍,看看他們的反應!先暫且應付過去再說吧!”
事到如今,也隻有這麼辦了,楊懷無奈地點了點頭。而這個時候,從營帳外傳來了士兵的喊話:“將軍!醫師已經到了!”
“哦!快!快帶他進來!”楊懷和高沛隻顧著商議了,卻是把高沛的傷給忘了,楊懷連忙是站起身,迎著那進了營帳的醫師便是喝道:“快!一定要把他的傷給治好!要不然!老子砍了你的腦袋!”
那醫師也隻是一名中年男子,畢竟做這一行的,年輕的資曆不夠,年紀大的,又怎麼可能天天跟著軍隊東奔西跑。聽得楊懷的話,那醫師頓時就是苦著一張臉,心裏那叫一個壓力大啊!總算他看了一眼高沛胸口的傷,卻是已經處理得很不錯了,隻是因為高沛這一連番動作,崩開了傷口罷了,並不是很難處理的傷勢,這才稍稍鬆了口氣,連忙是蹲在高沛的身邊,開始動手處理傷口。
楊懷在一旁仔細地看著,直到那醫師熟練地將高沛的傷口重新包紮好了,這才鬆了口氣。等到醫師退出去之後,吳懿也是帶著賈龍等人趕了過來。之前在路上,吳懿也是將整個情況對賈龍做了一番說明,所以賈龍等一幹益州軍將領進了營帳之後,看著高沛也是一臉嚴肅。
見到營帳內的人越來越多,這麼一個小小的營帳可容不下這麼多人,賈龍幹脆對眾人說道:“這裏太小了!我們還是到主營帳內詳談吧!”賈龍所說的主營帳,卻不是指益州軍的主營帳,而是指東州兵軍營內的主營帳,畢竟這件事是要高沛親口來說明的,以高沛現在的狀況,讓他從這裏趕到巴郡城另一邊的益州軍軍營,恐怕是不太現實了。
楊懷也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很快,眾人便是在楊懷的安排下,到了位於軍營內的主營帳,分開主次坐好。賈龍畢竟是劉焉親口任命的統帥,雖然這是在楊懷和高沛的地盤上,但這主席還是賈龍來坐,而楊懷則是扶著高沛,同吳懿坐到了賈龍的下方。
賈龍的臉色並不怎麼好,從吳懿的口中得知,趙韙竟然背叛了主公,還把整個成都都獻給了荊州軍,連主公和三公子都被趙韙給抓了起來。這對於賈龍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雖然經過了這幾年,賈龍對劉焉已經談不上什麼忠誠了,但問題是,沒有了成都,賈龍所把守的巴郡就等於是陷入了一個孤立無援的處境!就算是他能夠暫時抵擋住荊州軍的攻勢,可如何來抵擋以後荊州軍與趙韙的聯手夾攻?當即,賈龍便是眯著眼睛望向了高沛,問道:“高將軍!能否把你在荊州軍營地的所見所聞,都再說一遍?”賈龍可是準備仔細聽高沛的話,現在唯一的期望,就是希望高沛所得到的消息,是假的!隻是荊州軍用來打擊守軍士氣的一個手段!
可賈龍卻是沒有想到,他這麼一問,卻是讓楊懷和高沛心中對他的懷疑又加深了不少,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隨即高沛便是慢慢說道:“幾日前,我失手被擒後,便是被荊州軍給抓到了他們營地內!先是派了一名醫師簡單醫治了一下我的傷勢,然後就派人把我看押了起來!”想起三日前被張遼一招拿下,高沛的臉上頓時就是滾燙滾燙的,自己也是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