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連忙對淳於瓊抱拳行禮,說道:“回淳於將軍的話,屬下韓福,乃是這虎牢關的守將!剛剛聽聞將軍被賊兵圍困,所以特地帶兵前來救援!現在見到將軍安然無恙,屬下這就放心了!將軍果然武藝不凡,想來那些賊兵也不是將軍的敵手!”
韓福的這一通馬屁若是放在平時,淳於瓊肯定是心安理得的消受了,可是現在那擊退賊兵的正主就在身邊呢,淳於瓊的臉皮再厚也是不好意思。狠狠地瞪了韓福一眼,喝道:“別說什麼廢話了!賊兵的援軍將至,立刻撤回虎牢關方為正道!”
韓福也沒想到這馬屁拍到了馬腿上,不由得一臉尷尬,不過他有火卻是不敢朝淳於瓊發,隻得是聽從淳於瓊的命令,下令隊伍往回走,而淳於瓊也是熱情地邀請羅陽一同趕往虎牢關。
進了虎牢關之後,那虎牢關的守將韓福自然是主動將這守軍的指揮權交給了淳於瓊,淳於瓊也不客氣,當即便是下令虎牢關開始嚴加戒備,隨時準備迎接黃巾軍的進攻。對於這些事情,羅陽倒是沒有興趣參與,和淳於瓊招呼了一聲,便是從關上退了下來,去找先一步進關的郭嘉了。
找了好半天,羅陽終於是在關內的一個角落找到了郭嘉,找到郭嘉之後,羅陽卻是被郭嘉的行為弄得是哭笑不得。敢情他在關外奮勇殺敵,而這小子卻縮在角落裏麵喝著美酒,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擔心。羅陽沒好氣地走到郭嘉麵前,一把奪過了郭嘉手中的酒壺,喝道:“好你個郭奉孝!我在外麵浴血奮戰,你卻是在這裏輕輕鬆鬆地喝著酒!難道你就一點也不知道為我擔心嗎?”
郭嘉卻是翻了個白眼,伸手將酒壺給搶了回來,淡淡地說道:“你既然敢衝上去,自然就有保命的辦法,我又何必為你擔心?倘若你真的是那種不知死活的莽夫,那我再多擔心也無濟於事,因為你就算是這次能夠僥幸活下來,將來也遲早是要死在衝動當中!”
聽得郭嘉這麼說,羅陽剛剛的一臉怒容卻是不翼而飛了,笑嗬嗬地說道:“果然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奉孝矣!那些不過是一些黃巾軍罷了,想當年,我在南陽城的時候,就是數十萬黃巾軍我也見過,這區區千餘名賊兵又豈能奈我何?”
“我收回剛剛說的話!”郭嘉卻是撇了撇嘴,瞪了一眼羅陽,說道:“你的確是個莽夫!原來你隻是看到對方是黃巾軍,所以才會衝過去的!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是哪裏來的精銳兵馬裝成黃巾軍呢?你這麼一衝,豈不是正好落入了對方的包圍當中,白白送了性命?”
“呃!”羅陽倒沒有想過這點,卻是無言以對,最後隻能是訕訕笑道:“哎呀!別管那麼多了,你看我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那些賊兵連傷都沒有傷到過我!嗬嗬!”最後羅陽幹脆是以一段傻笑來結尾,那郭嘉看了,也是沒好氣地等了羅陽一眼,自顧自地喝著酒。
羅陽見了,也是幹脆笑嗬嗬地坐在了郭嘉的身邊,開始和郭嘉有一句沒一句地嘮起嗑來。剛說了沒幾句,突然從關外傳來了一陣震天地喊殺聲。羅陽的臉色頓時就是一變,聽這喊殺聲的規模,似乎人數可是不少啊,至少也有數萬人!一定是黃巾軍的大軍趕到了!
“竟然這麼快?”羅陽緊皺起眉頭,連忙起身,拉著郭嘉便往關上跑。那些守在關口的官兵剛剛也是見到羅陽和淳於瓊關係不錯,所以也沒有阻攔,就這麼讓羅陽和郭嘉兩人直接上了關。
到了關上,羅陽徑直便是快步走到了女牆便,朝著關外望去,隻見關外黑壓壓地一片,盡是頭戴黃巾的兵馬,就這麼一眼望去,至少也有五萬人!羅陽的臉色可是越來越難看了,虎牢關雖然是天下奇關,但剛剛羅陽也是注意到了,關上的守軍也隻有區區數百人而已,就算是加上淳於瓊手下的兵馬,也不足五百人,這雙方的兵馬對比相差實在是太大了!雖然羅陽當年在南陽城也曾以數千人抵擋住了數十萬人的攻擊,可是現在這倉促之間,羅陽還真沒有多少把握能夠再次複製南陽城的戰績。
見到羅陽來了,同樣臉色難看地淳於瓊也是快步走到了羅陽身邊,說道:“羅將軍!沒想到賊兵竟然有這麼多人!這下我們可是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