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羅陽想象中有些不同的是,忽悠郭嘉的過程異常地順利,讓羅陽不由得再次懷疑,這個小酒鬼到底是不是曆史上那個精明似鬼的鬼才郭嘉。回到褚府之後,羅陽找人幫著郭嘉安排了一下住處,隨即他也跟著去休息了。成功將未來的曹操身邊的頂級謀士忽悠到自己身邊,羅陽的心情也是變得大好,所以這一覺也是睡得特別的踏實。
第二天,按照先前的計劃,褚貢便是帶著羅陽前往尚書台官邸,去找盧植。對於羅陽昨天晚上帶回來的小子,褚貢雖然已經聽下人說過了,但並沒有對羅陽提出什麼意見。在南陽短短的兩個月,褚貢已經知道羅陽是絕對不會胡鬧的,反正也隻是多出一張嘴吃飯罷了,對於褚貢來說,這倒不算什麼。
尚書台,作為東漢朝廷的實權機構,可以說是掌控著整個東漢朝堂的政權,是全國上下政務的總彙。前任執掌尚書台的,正是褚貢和羅陽要找的盧植,隻是上次盧植被左豐構陷,雖然後來得到平反,但尚書令的官職已經是沒了,現在隻能擔當尚書台的尚書侍郎。
不過就算是如此,盧植的大名在尚書台內也是不得了的,褚貢和羅陽在官邸門口提起了盧植的名號,那守門的軍士立馬就把兩人給迎了進去。在會客廳內等了片刻,就聽得一把爽朗的笑聲傳出來,盧植一臉樂嗬嗬地走進來,對著褚貢和羅陽拱手說道:“褚大人!子悔!別來無恙啊!”
褚貢當日剛剛調任到洛陽的時候就已經和盧植見過麵了,而羅陽倒是自從上次在南陽郡郡守府一別之後,今天是第一次見到盧植。現在的盧植一身官袍,看上去再無當日那狼狽的模樣,顯得是十分的威嚴。見到盧植這模樣,羅陽也是笑著對盧植抱拳行禮,說道:“末將拜見盧大人!”而褚貢也是同樣朝著盧植行禮。
盧植連忙扶起兩人,做了個請的手勢,三人在會客廳內分主次坐好。寒暄了一會兒之後,盧植便是笑著對羅陽說道:“子悔!我昨天才從褚大人那裏得知,你被召到洛陽來了,隻是可惜昨日我公務繁忙,未能到褚大人府上為你接風,你可千萬不要怪我啊!”
“豈敢豈敢!”雖然知道盧植說的是客套話,羅陽還是連忙起身謝禮,說道:“盧大人能夠平安無事,末將也是安心了不少,本來就該末將到大人府上去道喜才是!”聽盧植的話,羅陽就知道關於自己被左豐陷害的事情,盧植應該還不知道,隨即羅陽轉頭望向了褚貢,卻是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如何對盧植說明。
褚貢倒也幹脆,直截了當地對盧植說道:“盧大人!其實我們此次前來找大人,正是為了子悔這次被召來洛陽的事,特來找大人幫忙的!”接著,褚貢便是將左豐陷害羅陽的事情說了一遍,昨日他是先來找盧植了解羅陽的詔令的事情,然後再去其他地方了解到事情真相的,所以盧植還真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其實褚貢之所以會這麼直接告訴盧植,那也是因為盧植本身自己就曾經被左豐給陷害過,而且盧植乃是朝堂黨人的代表,嚴格來說,褚貢身為文人,那也是親近黨人一派。黨人和宦官在這個時期那可是兩個完全不能調和的派係,褚貢完全不用顧忌什麼,所以才會如此直截了當地告訴盧植。
果然,盧植在聽褚貢說完整個事情經過之後,臉色已經是變得鐵青,當即便是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麵前的桌子上,連桌子上的茶杯也被震翻了。盧植恨恨地說道:“又是這些卑鄙無恥的閹人!除了構陷好人,為禍朝堂,他們還能做些什麼!”
褚貢也是一臉憤恨地說道:“這個左豐乃是張讓的黨羽!之前他構陷盧大人事情暴露之後,也是靠著張讓之輩為其掩飾,這才逃過一劫,哪知道他竟然絲毫不知悔改!還敢如此興風作浪!”
聽得褚貢的話,盧植的臉色也是越發的難看,總算他還知道這裏是尚書台官邸,不是自己的府上,未免隔牆有耳,盧植深吸了幾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轉頭對羅陽說道:“子悔放心!有老夫在!我還不相信了!這朝堂可不是他們這幾個宦官可以任意妄為的!待會老夫就帶你去見大將軍!隻要有大將軍開口,那左豐閹賊決計不敢對你動什麼手腳!”
羅陽今日來找盧植,其實也就是為了盧植這句話,當即羅陽便是起身朝著盧植深深一拜。盧植擺了擺手,示意羅陽不必多禮,而褚貢也是鬆了口氣,有盧植這句話,這件事基本上就是成了,隻是想到他們幾人被左豐一個宦官給弄得如此緊張,心中還是憤憤不平,當即便是對盧植說道:“盧大人!這宦官幹權乃是大禍!大將軍既掌握天下兵權,為何不將張讓之輩剪除,一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