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業!”想到這,羅陽就決定,絕不能虧待了自己在這個年代的第一個部下,笑嗬嗬地對著文聘擺了擺手,說道:“來!站累了吧!過來坐這!”
見到羅陽醒了,文聘連忙朝著羅陽抱拳喝道:“大人!你醒了!”
羅陽點了點頭,繼續招手說道:“哎呀!現在這裏又沒有其他人!你我之間也就用不著那麼拘束了!來!就坐在我旁邊!”說著,羅陽還用力拍了拍身邊空出來的位置,示意文聘就坐在這裏。
文聘猶豫了片刻,最後對羅陽一拜,便是按照羅陽的吩咐坐了下來。羅陽伸手一把抱住了文聘的肩膀,輕輕拍著說道:“仲業啊!人生無常啊!或許有一天,你會突然發現,你以前的堅持和習慣其實並沒有那麼美好,或許,換一種活法,反倒會更好!”
文聘雖然現在已經是歸屬在羅陽帳下,但在名義上,文聘還是屬於朝廷的編製,而對於自己的打算,羅陽卻並沒有全盤告訴文聘。畢竟文聘和劉辟、龔都不同,後者那可是起兵謀反的反賊,而文聘卻是實打實的官兵,那種大逆不道的話,羅陽可不知道文聘聽了會有什麼想法。不過一直這麼瞞著文聘那也是不現實的,所以羅陽決定現在趁著這個機會,先來試探一番。
羅陽話中的意思有些隱晦,而聽在文聘的耳朵裏,卻是另一番意味。加上現在羅陽那隻手搭在文聘的肩膀上,不住地輕輕拍打,頓時就讓文聘的腦袋裏麵閃過了一些十分荒唐的想法。文聘立馬就是打了個寒顫,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慌張的神情,卻又不敢動手躲開羅陽的胳膊,隻能是盡量往旁邊移,口中支支吾吾地說道:“那,那個,那個,大人,屬下,屬下對現在的活法很滿意!十分滿意!並不想有什麼改變!”
聽得文聘的回答,羅陽感到了一陣失望,心裏卻有些不甘。這樣一個腐朽的朝廷,竟然值得文聘如此去效忠嗎?當即羅陽便是整個上半身都往文聘身上一靠,緊緊盯著文聘的臉說道:“仲業!你真的這麼想?難道你對現在的生活不感到失望嗎?”
被羅陽整個身子都貼了上來,文聘頓時就感到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特別是那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似乎正在不住地加力,要把自己往對方的懷中拉。抬頭正好望見羅陽那充滿“熱情”、期待的雙眼,文聘是再也忍不住了,哇哇地一通亂叫,直接掙開了羅陽的手就是跳了起來,一跳就跳到距離羅陽四五步遠的距離,滿臉戒備地看著羅陽喊道:“大人!我,我,屬下絕對不是大人所想象的那種人!請大人不要再費心了!”
聽得文聘都這麼說了,羅陽心裏除了失望,還能說些什麼,當下便是長長歎了口氣,說道:“也罷!人各有誌!你既然不願意,我也不會強逼你!罷!罷!罷!”說著,羅陽一臉懊悔地重重拍了一下身邊的青石板,眼下那些俘虜沒了,劉辟和龔都也不可能跟隨自己了,現在文聘也是這樣,羅陽的計劃可以說是全部都以失敗告終!
見到羅陽這副頹喪的模樣,文聘的心中不由得一軟,不過一想起羅陽的要求,頓時就感到全身上下都不自在,連忙說道:“大人,大人也不必如此!大人前途無量,今後想要找什麼樣的,什麼樣的朋友找不到!實在不行的話!屬下親自去襄陽幫大人物色一個!襄陽是荊州的都府,不像南陽這個小城,大人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屬下一定幫大人找到一個滿意的!”
一開始文聘的話羅陽還沒怎麼放在心上,可是聽著文聘後麵說的,越說越不靠譜了,羅陽那是聽得一頭的霧水。滿臉迷惑地看著文聘,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什麼令自己滿意的?而當看到文聘對自己的目光有些躲躲閃閃的樣子,羅陽似乎是猜到了什麼,頓時就是瞪大了眼睛看著文聘,一時間也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