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遙遠的東海海邊,一個清秀的少年懷裏抱著一個垂暮老人。
老人說:”孩子,我大限之期已到。以後的日子可要靠你自己了,你下山吧。“
”師傅,您老人家一定能度過難關。”少年堅定的說。
”我身體我自己清楚,臨終之前還有一事,在祖師的靈位之後有一把劍,這把劍……”還未說完,這位垂暮的老人就垂下了雙手。少年眼含淚水大吼一句:“師傅!”
少年清楚這片大地,超乎自己的想象,以後再也沒有一位老人嬉笑著罵自己,在這世界也失去了自己的立足之處。少年刨了一個大坑,將老人的遺體葬於東海之前,和之前師傅死掉的狗葬在了一起。少年想,這樣師傅想必不會孤獨了吧。
事罷,少年遵從師傅的指示。把祖師的靈位撥開,後麵有一個大概能容納一隻劍匣的小格,他打開格子,取出了裏麵的劍匣。他迷茫的打開劍匣,裏麵躺著一把滿是符文的“巨劍”。長約三尺半,寬約三指,是為巨劍。少年看到劍身上的符文,很納悶,師傅將此劍交待給我,但從表麵上看,這把劍並不是什麼神兵,而且不是什麼好東西,師傅又為什麼將它交於我呢?
師傅活著的時候,他也學過很多的符文之術。劍上的符文也粗略的認識,劍上貼的是“封”字符文,大多數是鎮壓微型的靈力。可怕的是這個少年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有的時候也略微有些冒傻氣。他想不明白他師傅的意圖,決定一不做,二不休。將劍上那個大大的“封”字揭了下來。
不揭則已,揭下的一瞬,天地二氣瞬間湧入了劍匣。瞬間少年的臉色變得鐵青,冷汗簌簌地落下。他此刻才明白,劍鞘上麵的封字並不是封劍之用,而是封住這個劍匣,防止外泄。這劍匣靈力的走向,是“天,地”二字打頭的煉渾之陣。是五州大地上最頂尖的封印之術,其靈力外泄,一息的功夫陣法就出現了細微的裂痕。
少年看著陣法的裂痕,瞬間萌生了逃跑的念頭,無奈不能將師傅的遺囑是為無物。於是一咬牙一跺腳,拚了。我就不信區區一死物,能掀起什麼風浪。就這樣的一個想法讓他堅定的打消了逃跑的念頭。
劍匣上麵的裂痕越來越多,忽然化為齏粉,衝天的靈力飄散。仿若魔神降世,轟隆一聲靈力焚山,方圓百裏的植物瞬間凋零,微小的生命特征也瞬間消失。
少年巨震,麵前的巨劍仿佛消失了,呈現在麵前的是一片血海,遮天蓋地,仿佛將其淹沒之中。手腳無力想動卻動不了,隻有無邊的冷汗撲簌簌的落下。
過了許久,血海中滔天的巨浪有了一絲的減弱。巨浪中的少年的“力”有了一絲絲的波動,少年毫不猶豫咬破舌尖,鮮血從嘴角溢出。他恢複了一點點的行動,但他深知還不夠,還不夠。舌尖的疼痛都不足以恢複他的行動,此刻心中焦急,如若在不能脫離“劍”的控製,恐怕會失了心神。他擰緊了眉頭,用身體的力打破了身體的所有經脈,瞬間襲來的痛苦終於將他帶離了強行的控製。
他瞬間跌坐在了地上,恐怕沒人知道他剛剛在生死之間走了一遭。若是沒有那一絲的“力”,恐怕現在自己已經在閻王殿裏麵數小鬼了。雖脫離了控製但是少年知道,自己以後的路,恐怕是難走了。經脈盡廢的自己,有什麼資格在五洲大地上闖蕩呢?
祖師的靈位已經毀了,甚至於祠堂也已經毀掉。地麵上靜靜的躺著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一把檀木劍鞘的巨劍。他哭笑不得的撿起這把劍,細細端詳。一劍之威自己已經扛過,這把劍恐怕要老實一段時間了。隻不過用全身的經脈還換取了一條性命。值不值得,自己並沒有個明確的想法,不過自己深知,自己以後的路必然非常艱難。
但是,他甘心做一個廢物嗎?他真的變成了一個廢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