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凝雪掛完電話後,薛晨露腦袋沉重極了,昨晚也的確他沒有休息好,他開始拖著有些沉重的步伐回到房間裏,回來時家裏門虛掩著,應該是他母親邱芬出去幹農活了,回到家不做點農活,光靠買著吃對於此刻的他們來說那是相當奢侈與遙遠的。
薛晨露躺在床上,他感覺自己有點窒息的感覺,頭要炸開的感覺,他努力讓自己不要去想她,不要去想他們之間剛剛發生的爭吵,不要去想凝雪現在會怎樣?至少他認為凝雪說的確實是那麼回事,自己似乎總是在這種場合詞窮,他就這樣在控製自己想的過程與昏昏沉沉之間作鬥爭,但是這樣他卻真的睡著了,真的有些疲憊吧。
這個年紀,人們說是一個充滿活力有夢想愛做夢的年紀,的確,隻是對於薛晨露這個過早進入社會的男生來說,似乎做那些同齡人一樣憧憬未來的夢對他來說總是那麼遙不可及,和凝雪在一起快一年了,似乎也忘記該如何做夢或者說有做夢這麼回事。不,也有過,他們在一起時逗凝雪開心時說的白日夢,但此時他卻進入了夢鄉。也許人失落情緒過於低沉或過於高亢容易做夢吧,做那些過去的東西,那些過去不想去觸碰的回憶。
某年高中還未畢業,並且即將要高考,但是他,薛晨露卻選擇放棄高考,當然準確的說是他所認為的明智的選擇開始他的打工生涯,很多的事情就從這裏開始也從這裏結束!有些事情不是刻意去回憶,而是不曾忘記,說些自欺欺人的話發現最終還是騙不掉自己!
第一份工作是在南方的某個城市,第一次離開家來到這陌生的城市,新鮮感很快爬上了他心頭,到處都是車水馬龍,某處似乎還在飄蕩《空城》這首歌的旋律,可是他並沒有感到寂寞,也許是因為他的工作吧,酒吧的夜占據了他晚上幾乎所有時間,因為在酒吧做服務生的工作,這種燈紅酒綠讓他忙碌在消費人群中,也就是在這他認識了若芸,那個讓他開始感覺倒胃的女人,他從沒想過他們會有什麼生命的交集。他唯一記得的就是晚上她基本會濃妝豔抹過來,也就是這樣,她很快被他看做風塵女子。
“來,帥哥,陪姐姐跳支舞。”
“我是這裏的服務生,不好意思,小姐,你找錯人了”頭也沒回的就走開了,隻留下她的眼神,迷離間似乎微動了幾下,也許她自己也沒想到是這樣,有男人會抗拒她。
輕描淡寫間結束第一次的會麵,這個小夥給她留下了不一樣的感覺,什麼感覺她自己也說不好,我們似乎總是覺得征服感是男人的專屬,其實女人何嚐不是如此,於是每次她都會找他搭訕,但越這樣,他越覺得她是那種風塵中的女人,隻是這一站到了他這,但讓他想不明白的是自己空貨架一個,這種女人總麼會招惹他呢,而在另一頭,她卻沒想那麼多,在她看來經常來酒吧沒有什麼,這是她生活的一部分。
就這樣,一直她找著他和他說話,他的愛理不睬,她的追侯,時間就在這個小天地走過了幾個月,夜晚的酒吧總是很熱鬧,但有時也是熱鬧中夾雜不和諧的因子,總有那麼些尋歡打潑的主。
今天她照常請她陪她跳舞,他還是沒有等她說什麼就早已走開,幾個月來這樣的待見讓她似乎感覺有點委屈還是什麼,大聲向他喊了聲“上瓶酒”,但這時卻向她走來幾個東愰西倒的家夥,“來,妹子,那哥們不陪你,哥幾個陪你,來你想怎麼跳哥幾個都奉陪。”
“姐沒時間陪你們,你們趕緊該幹什麼幹什麼。”
“喲,妹子還蠻辣的,我們哥幾個不是看你找男人嗎?哥幾個體諒你過來陪你你還不識趣。”
“我找男人關你們什麼事,趕緊走開,不然我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