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看著鎧甲背部寫著的字,默念著:“血族……血族獵人……”猛然間,他雙手拍在喬的肩上,“那個多夫拉·肖恩,不就是個血族嗎?”喬思索了一番,拉起姐姐就往外跑:“姐姐,我記得客廳的地圖上麵有個跟多夫拉有關的東西。”
蓮被拉了個踉蹌,隨之盡力穩住身形,不滿道:“你慢點!”
來到客廳,喬指著客廳南牆的那個帝國地形圖,急切地說道:“姐,你看,這裏是我們家,”說罷,手在地圖的西北角的莫裏爾城畫了個圈,“而我們家的南邊,有一片森林,姐姐,你還記得森林的名字嗎?”
聽到這句話,蓮猛然想起了,這座森林之中,有一個叫“多夫拉堡”的地方,據說裏麵常年黯淡無光,外麵路過的人總能聽見裏麵穿出怪異的聲音,也有人說,裏麵有著一個很久以前就存在的血族,但沒人去證實。如今來了一個肖恩的勳爵血族,看來那個傳說是真的,而父母親,也很有可能是去了這個地方。
一想起父親要提著劍跟血族廝殺,蓮的心裏就有點不安,雖然他是個酒鬼,可他也是個好父親。喬看出了蓮的著急,安撫道:“嘿姐,你覺得,父親如果沒有把握,會去嗎?”蓮一想,好像也是,稍微冷靜了一點,如果說父親的確是去殺血族,那他的鎧甲為何不帶去?如果不是,那為什麼又要把劍架最中間的那一把帶走?
蓮越想越覺得,自己有必要去看看,在此之前,她得把弟弟安置好。
“喬,我出去一趟,你待在家中,不要亂跑,我很快就回來。”
隨即,不顧身後喬那極度不滿的聲音,騎上了馬,按照腦海中地圖上森林的位置,朝多夫拉堡飛馳而去。
蓮走後的五分鍾。
“所以……父親實際上是那個軍團的團長?”喬摸著鎧甲,自言自語,“那為什麼他那麼討厭別人說他是貴族呢?”喬一麵思考,一麵仔細觀看鎧甲。
“這裏有個刮痕,應該是戰鬥時被砍中的……這個是……爪痕?”喬看著鎧甲腹部的一處貫穿口,呆住了。他想起一年前,帝國曾派出大量軍隊討伐一隻巨龍,而父親那段時間一直說是有事情回不來,現在想想,應該是被派去討伐巨龍了,而這個傷口,想必也是那一次戰鬥所留下的。
喬並不知道那次戰役的結果,他隻知道父親回來以後很長時間都是那種萎靡不振的樣子,整日酗酒,以酒精麻醉自己。喬撓了撓頭:“看樣子,應該是那次戰役發生了什麼事情,才導致父親那個樣子。”
喬思考著,到底是什麼。良久,喬一拍腦袋,自言自語道:“想的腦袋疼,算了不想了。”他走出地下室,關上了門,來到後院,繼續練習自己的拳法和劍術。
可惡……早該知道這個家夥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多夫拉堡內,多夫拉親王冷笑著注視裏奧,他的手上,是布魯克隊長,而休,早已被偷襲擊暈。
是很久沒戰鬥過了,技藝生疏了嗎?
不,是自己的內心變化了。
裏奧咬著牙,提著那把殘破的劍,苦笑著:“多夫拉,你贏了……你想要什麼,告訴我吧。”
多夫拉笑了笑,“我不覺得我的要求,你會輕易的同意呢。”裏奧皺了皺眉:“這麼說,你是打算和我不死不休了?”
多夫拉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雖然我自認為自愈力很強,也可以把你擊殺,但,人又何嚐沒有底牌呢?”他看著裏奧,“你說是吧,我那尊貴的,曾經的,帝國世襲公爵,兼零號團長大人?我甚至可以確定,你們帶來的人已經在著手布置對軍陣法了,是吧?”
裏奧眯著眼,看著多夫拉。他頭一次感覺到自己被一個人耍的團團轉,仿佛自己的所作所為都在對方的眼睛之中,而對方不拆穿,隻是陪自己玩玩而已。
裏奧思索著,他必須確保萬無一失。
裏奧抬起頭,脖子上的十字架項鏈突然變得溫熱,他回頭看著多夫拉堡的大門,“…………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