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兒子?年紀也不大啊……”劉香玉試探性的說道。
那男人很是認可的點了點頭,“所以說命好唄!這薑衛東是個混球,打牌喝酒打老婆孩子,把老婆都給打跑了,家裏好好的地也不種,窮的連口熱飯都吃不上。薑潮那孩子沒辦法就去參了軍,這孩子就是命好,竟然遇到京中的貴人,呶,不光給錢修了祠堂,還把他弟弟送進銀行端上鐵飯碗了。這叫什麼,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所以說啊,這人哪,不能隨便瞧不起人啊,誰知道哪天就走了狗屎運發達了呢!”
男人說著又是搖頭歎息,又是點頭讚歎。
“那薑衛東確實是命好。兩兒子都這麼有出息。”朱大娘由衷的讚道。
“是啊,薑潮確實是出息。薑波就算了吧,他那點水平,我還不知道。”男人說到這裏又是一副不屑的表情。
劉香玉:“薑波不是大學生嘛,水平肯定不差啊。”
男人鄙夷的笑了下,“大學,那是什麼大學,你以為是正二八經考的呀。都是薑潮托人找關係進的,要不然就薑波那小渾蛋怎麼可能進得了大學。”
劉香玉與朱大娘交換個眼神,“領導都說了,黑貓白貓都是好貓,總歸是給村裏辦了樁大事。還是得好好感謝人家的。”
男人笑了笑:“那是,這不把名字給刻在這了嗎?流芳百世呢!”
朱大娘又與那男人敷衍恭維幾句,便拉著劉香玉離開了薑家村。
路上,劉香玉邊走邊想,“這樣看來這個薑波人品不咋地,全靠了兄弟的關係,才有了現在的好光景。這樣的人人品肯定不咋地,昨天才答應好好的事,今天就變卦,看來他的目的並不是真的變卦而是另有圖謀。”
“那圖的是什麼?”朱大娘也覺得有道理。
劉香玉想了想,肯定的說:“無非是財權,這個薑波掌管著貸款的事,來往的也都是有生意場上的事,而生意場上的人能走到貸款這一步的,都是真的有困難。薑波這一卡,顯而意見是落井下石,求的是財!”
“財?”朱大娘眉頭一豎,“那就給他點好處唄。”
劉香玉做生意這麼久,不是沒有遇到過索要回扣的人,所以也不算奇怪。略作思忖,“大娘,我們還是想辦法把這個薑波約出來談談再說。先摸摸他到底想要多少,要是不出格的話,就給了他。”
“好!”
既然已經知道薑波是薑家村人,所以兩人便買了禮物在村口等著。
一直等到夜裏六點多鍾,終於看到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青年,騎著二八自行車搖搖晃晃的往村裏騎來。
“薑科長,您回來了!”朱大娘搶先一步,迎上去扶住自行車車頭。
薑波一腳落地撐住自行車,奇怪的看了看眼前的女人,“你們是……”
“薑科長,你好,我們是永安鄉羽絨服廠的,我是劉香玉,昨天和您聯係過。”
“不是已經回複你們,不能放款嘛,怎麼還找到我家裏來了。”薑波一聽二人的來意,當即沉下臉,騎了車就要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