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鳳聽說陸鳴遠吐血昏迷,放下手裏的一切奔向醫院。隔著窗戶,她看到早上還與自己微笑話別的孫子,此時全身插滿管子,無聲無息的躺在床上,心疼的老淚縱橫。
“鳴遠 鳴遠,你這是怎麼了?回國半年一直好好的,就連醫生都說你心跳血壓各項指標都很平穩,好好的怎麼會病發?”
白青鳳忽然想到什麼,憤怒的看向警衛員,“你們都是怎麼照顧他的,之前一直好好的沒事,怎麼到你們手上就成這樣了,我付你們工資你們就是這樣照顧他的?”
白青鳳怒不可遏,將所有怨怒撒到警衛員身上。
幾個警衛員交換了個神色,張了張嘴想解釋,卻又低下頭什麼也沒有說。
而幾個這怪異的神色,自然讓白青鳳看出端倪。
她精明的眯了眯眼,冷聲說:“你們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說,早上出門之後都發生了什麼?是不是藍玉煙那個野丫頭又來找鳴遠了。快說!”
警衛員神色一怔,其中一個想了想說:“白老軍長見諒,不是我們不說,鳴遠他不許我們多嘴,我們答應了他,就不能食言,您還是等他醒了親自問他吧。”
警衛員雖然是白青鳳聘請的,但是拿她工資替她照顧孫子,並不代表像奴仆一樣要事事聽她的。且身為退軍人,即使退伍了,也該有軍人信守承諾的高貴品格。
故而無論白青鳳怎麼問,他們都統一回答,“請等鳴遠醒來了親自問他。”
警衛員的不配合,讓白青鳳更加憤怒。
她冷厲的看了看幾人,忽地想到什麼,冷冷一笑說:“你們不說,我也能查到!琴嫂,回去調監控。正好這國外重金引進的監控係統還沒用。”
琴嫂得令,立即回了陸家調出監控,“白老軍長,早上六點多的時候,藍玉煙就在出現在附近,鳴遠一出門就被她堵上了。兩人去了廣場那邊,之後監控便沒有拍到,但是從她出現到鳴遠發病,總共沒有超過一刻鍾!”
“一刻鍾?果然是藍玉煙,她是不害死鳴遠就不罷休啊!”白青鳳一聽怒不可遏,一拳錘在牆上,牆體受不住重擊,蛛絲一般的裂出縫隙。
白青鳳鐵青著臉,灰白的眸子裏迸發出戰場上麵對敵人才有的凶光。
“藍玉煙,原本我看你一個小丫頭不與你一般見識,而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害鳴遠。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另一邊,藍玉煙還不知道陸鳴遠病發了。還沉浸在相會過後的喜悅之中。
她想著演出服是兩人一起努力的心血,現在陸鳴遠不能來了,那麼自己便有義務將他的那份工作做完。
負責演出服製作的同學們原本還為陸鳴遠不能來,接下來的工作便要分擔到自己頭上而憂心。得知藍玉煙將所屬陸鳴遠的那份工作全部接手了,正是求之不得。
幸好所有的設計都完成了,隻需要製作就好。雖然挺費事,但還好都是手麵上的活,不算多難,隻是很花時間。
藍玉煙將所有的課餘時間都投入到演出服製作上來,每天熬到十一二點方才回宿舍。
這一日她又是一個人在製衣室裏,挑燈做事。
突然聽到窗外嗵地一聲輕響,似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
藍玉煙心頭一跳,驚的抬起頭往窗外看去,便見窗上映出個黑色人影,並迅速的移開。
因著自己就是一縷冤魂重生,故而知道鬼魂是沒有實體,也就不可能有影子,故而窗外的肯定是人。
“鬼鬼祟祟的誰在外麵!”她大喊一聲,屋外一陣窸窣之後就沒了聲響。
她疑惑的皺緊眉頭,放下手裏的東西便跑出去看個究竟。
屋內隻有空空的走廊和昏黃的路燈,夜風吹過樹木發出沙沙的聲響。
難道是小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