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血獸這準備已久的一擊,龍空眼神依然堅定,身體卻無力。
後悔嗎?
兄弟情,一杯酒,一輩子!
就在龍空以為必死的時候,一股龐大的威壓出現在血風嶺上頭,血獸受到影響,必殺的爪子居然下滑數寸,落在了龍空胸膛,刺進了肺葉裏。
趁這一時候,龍空死裏逃生,轉身就跑。
他不知道血風嶺上出現的是什麼,身上長著金屬光澤的鱗甲,不是人類,且極度強大!即便是在血獸的生死壓迫下也能感覺到他們帶給龍空那種冰寒刺骨的強大氣機,如墜冰窟!若非如此,善慣殺戮的血獸也不會被影響到。
麵對龍空的離去,那剩下的四頭血獸竟沒有追擊,冷冷地望了一眼龍空的背影,轉身朝山上去。
龍空沒有多少阻力,很快到達血風嶺下,此時落日僅剩一絲餘暉。
忽然,他回頭望了一眼落在身後的血風嶺,驚駭的看到一股赤紅的光從血風嶺最高處迸發出來,好像太陽不甘心落幕,欲要再度出來點燃天空。
龍空終於看清楚,那是一頭龍,或者說是蛟,無角。龐大的血氣如滾滾狼煙,直衝雲霄!
身軀遇風見長,大大大,大到整個血風嶺山頭都不能容得下它龐大的身軀,遒勁有力的身軀盤旋在血風嶺上空。血紅色的鱗爪像晶瑩剔透的水晶,若非看見它滾滾猙獰煞氣,說不定會誤認為是一件天地雕飾的藝術品。
血風嶺深處居然有這麼強大的血獸,它發起狂來,多少部落都不夠它殺。
“孽畜!”剛才那幾個長著鱗甲的怪人對血蛟龍嗬斥。
“原來它們是在找血蛟龍麻煩。”但鱗甲怪人的下一句就讓龍空換了想法。
“若是你這頭孽畜還有點神誌,就趕緊讓開,讓我們救我族老祖,否則就給你扒皮抽筋!”鱗甲怪人像神人一樣對蛟龍嗬斥。
“吼!”血蛟龍予以最冰冷的回應,蛟尾橫掃,主動出手。
“好膽!”為首之人掏出一根粗大的黑色鎖鏈,卷向血蛟龍的尾巴。
其餘人也各自掏出兵器,對血蛟龍出擊。
“彭!”天崩地裂的一聲巨響,血蛟龍和鱗甲怪人倒飛,血蛟龍發怒一般,口裏吐出一道赤紅龍息,射向一個鱗甲怪人。
鱗甲怪人身體被瞬間洞穿,墜落雲端。
“不好,這孽畜居然誕生了天賦神通,敵不過,回去請長老。”風緊扯呼,鱗甲怪人見勢不妙,急忙遁走。
隱隱約約,龍空還聽到了些什麼:“要是人族發現了血風嶺的秘密怎麼辦?”
“那就將方圓萬裏的人族滅盡,料想人族也不敢有其它動作。”
龍空心裏大受震動,方圓萬裏至少有百個部落,幾十萬人,說滅就滅,冷到極致。
他們不是說說,而是真有這個實力!
龍空不敢多想,拿到了血冠花,回去救治鐵蛋要緊。
夜裏的血荒大地依舊危險無比,龍空一路上又經曆了數次戰鬥,有血獸,也有魂煞。
洞天境的血獸龍空萬萬打不過,幸好那血獸不擅長速度,亡命奔逃躲藏了一個時辰,終於躲過了追殺。又遇到泛著藍光的魂煞,魂體凝實,不大畏懼殺氣,差點被奪了軀殼,緊要關頭元點能量能夠擊穿魂煞,否則性命堪憂。
終於,龍空看到了長明塔的光芒,麵對戰士警惕又慎重的目光,他拿出懷中的血冠花道:“馬上交給老藥師,救鐵蛋!”
戰士很快叫出其他狩獵隊成員,猶豫的接過龍空手中的血冠花,點了點頭。龍空笑著昏倒。
不知過了多久,龍空醒來,觀察了周圍的情景,是自己的房間。
老匠頭像往常一樣在院子裏打鐵,打鐵聲叮叮當當極有節奏,似大珠小珠落玉盤。
龍空想起來,身體卻一陣劇痛。
他內視自身,不由得苦笑:“這一次傷得更多更嚴重,不僅外體千蒼百孔,就連內髒也震裂了,如果換作是別人,沒有靈丹妙藥至少也得大半年才痊愈。我有元點能量滋養,三天就無事了。”
不知何時,打鐵聲停了,老匠頭推門進來,捧著一碗肉粥,道:“雖說你體內難容天地元氣,但肚子餓的問題避不過,吃些吧!”
龍空接過肉粥,喝了幾口笑道:“無妨。”
老匠頭責怪道:“你的心也太膽大了,居然一個人跑到血風嶺那種地方!”
“我不是活著回來了嗎?嗬嗬。”
“你還真是不長記性,前夜你偷偷跑出去修煉凶虎三式我還沒說你,你居然又去了血風嶺,別以為自己修成了元點就天下無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