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文教習出手又是一人一下,“大猛,學長們為何聚集於此,告訴為師。”
“完了,又要抄書了。”李玉弓與謝言對視一眼,仿佛心靈相通。
“言哥哥,與玉哥哥說這個是嚴教習這學期的課業內容,以非常規方法促進學員能力快速增強。”魏大猛一絲不苟的說道。
文教習麵色陰沉,“顏嚴那個老鬼就教了你們這個?賭博?鬼穀小道就是鬼穀小道。”
“文教習這麼說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叫‘那個老鬼’,鄙人還未西歸,怎麼能稱鬼呢?”
文教習轉過身去,見一個鶴發童顏的灰袍老者從階梯上緩緩走下,兩個小童立於左右打著蒲扇,緩緩的來到文教習身前,文教習看他走了過來,用扇子指著老者道“顏嚴啊,顏嚴,你鬼穀道就是這麼教育學員的嗎,賭博?”
老者輕輕的推開文教習的扇子,“文教習這話就不對了吧,這不是賭博,這隻是我鬼穀道詭辯的一個方麵而已的,把大說成小,把小變成大,就是這樣。賭博不過是一個過程,我們的結果又不是為了贏錢,而是為了曆練!文教習可懂啊?”
“屁的鬼古道曆練,你大梁都城被破時,怎麼不見你鬼古道的人出來守城啊?怎麼不把大周的百萬鐵騎辯得撤軍啊!”文教習嗤之以鼻。
其實世人皆知,鬼穀道與其叫他們文人,不如叫他們商人,鬼穀道最初靠的就是憑口舌之能倒賣各種各樣的東西立足於世,什麼情報、物資、古籍等等,鬼穀道最輝煌的時候據說曾賣過一任君主!後來的鬼穀道門人雖然不做這方麵的事情,但還是走的詭辯的路子,例如寫一些脫罪的狀紙,打一些免罪的官司,所以被文宗正宗所瞧不起。
隻見顏嚴搖了搖頭,笑著對文教習說到“文教習又錯了,鬼穀道山門雖在汶都,卻又非梁人,梁帝給了我們鬼穀道一個安身之所,我們也很感激啊!”
“強詞奪理!”文教習氣憤的用力扇著扇子。
聽到這話顏嚴臉上的笑容更盛“倒是文教習,聽聞李灃將軍率大軍剛剛攻至新水時,你們這些所謂的理學門人就已經捧著北齊的帝璽請降了?我聽說你們理學的學訓不是‘無禮無理’嗎?代君請降,可是有禮,還是有理啊!文教習?”
“啊!顏老鱉!汙我理學,辱我師門,我今日要與你這大梁妖人同歸於盡!”
新水請降,是所有理學門人的一個汙點,理學上師範華因為此事枯坐十三天,最後卒於新水請降之地,並告誡理學門人,“我死,理活。日後我理學門人當謹記‘無禮無理’。”從那以後“無禮無理”便成為了理學學訓,文教習聽得顏嚴這番羞辱,惱羞成怒,向顏嚴撲去。
李玉弓三人見到這種情況,連忙抱住文教習,“文教習,不可啊!文教習!”
“來來來!你們三個小兔崽子放開他,讓他來打我,我顏嚴年過古稀,早就無欲無求,看他文道昌這個北齊餘孽今日如何把我送走!”顏嚴老爺子也來了脾氣,大聲喊道,仿佛剛剛激怒文教習的另有其人一樣。
“老東西,今日我畢送你歸西!”說罷,文教習又瘋了一樣向顏嚴衝去,要不是魏大猛身高體壯,就真的讓他撲過去了,可還是有些攔不住,三人也很詫異,怎麼文教習這瘦弱的身體裏居然有這麼大的能量,怪不得打人那麼疼。
“文教習!文教習!顏師!顏師!您就別再刺激文教習了!”三個人眼看要叫不住時,隻聽身後一聲爆喝傳來。
“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