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出去吧。”
躊躇半晌,姬柏斯最終還是做出如此決定。
既然伸頭是一刀,縮頭是一棒,都討不到便宜。
那麼,簡單點,直麵應對。
聽著二人出門的腳步聲,徐安苗嘀咕著,“你們這真像兩口子,一缽破菜的小事兒,都得藏到裏屋去說道,真不夠爺們兒。”
“是爺們兒就不吃別人碗裏的食。”
“是爺們兒就別躺著說話不腰疼。”
二人異口同聲,都在指責徐安苗的不是。
霎時間,徐安苗有些兒迷糊。
這四眼相對,是難以抵擋的威力。
這二口同聲,似乎也是招架不住的本領。
接連的敗陣,讓他頗有些覺得不自在。
在家裏有那那兩位也就罷了,咋的出了門,還這般憋屈得慌。
徐安苗覺得,應該找點麵子回來,“你們應該猜想到了我的。不過,今天趕路疲乏,又得二位美食相待,那麼,希望在這位仁兄穩定七日後,咱倆再決高下。”
徐安苗入院之後,與姬柏斯的兩下交手,已然感知到此子新近有所得,還需穩定些時日才能將外放的氣勢內斂,化為己用。
屆時,對擂起來,也才有些意思。
要不然,吃了人家的,還把人家給欺負哭了。
這可不是徐安苗的行事風格。
打到你哭,還得上供,這是那位大姐大的格調。
徐安苗不屑為之。
徐安苗自顧自的步入子秦樓二樓,望著稀稀落落且顯得營養不良的荷花,散落各處,他打量一番,選擇了一個好去處,便安安靜靜坐下來,冥想進修。
這——就走啦?
姬柏斯與郢半步麵麵相覷。
原本以為此子會趁你病要你命,趁著姬柏斯剛剛破境,尚未穩固境界的大好時機,給予暴力擊敗。
想不到這人……似乎還有些講究。
要是二人知道已然酣睡的徐安苗,隻是因為連夜趕路,三天兩晚未曾入睡,及到飽餐一頓後,思寐心切,興許又會作別處思想了。
既然沒有當場對擂,姬柏斯自然偷得浮生半日閑,沒命似的調運玄力流轉周天,衝刷仙元,砥礪經絡。
每天的必備節目,便是將玄力化作細絲流體狀,先走過兩儀池的水葫蘆群,漫過牆腳的雨鈴竹叢,回環歸來後,便在姬柏斯的仙元裏增加一分厚度,再次流轉向子秦樓,在那無數的四葉草間回環彈跳,因發力猛烈些,便攢動至二樓,為那三十六株荷花注入玄力。
得到玄力滋潤的荷花,精神抖擻,氣力十足,拋卻萎蔫模樣,一株株恰如樓中女子爭相比肩,誰的葉片闊些,誰的莖稈纖細些,似乎就能得到姬柏斯這位恩主的寵愛,多分得玄力滋補。
因此一遭,姬柏斯每每將玄力送達二樓,便再沒有回還的餘地。
迫於無奈,姬柏斯隻得加大吸納靈氣的速度與厚度,方能確保玄力的正常供應,而這呼吸吐納之間,也一寸寸的夯實著法士境的基礎。
每日的修習很瑣碎,但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