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漠白在向我投來第28次小紙團時,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我,期許我打開紙團,而我卻對他的眼睛做起了細細的研究。
那雙眼睛與當年趙薇扮演小燕子的,真是不相上下。正當我沉迷於觀察他的眼睛終於有了眉目時,‘燕初微,你來回答這個問題。’,打破了我剛想說,‘小子,眼睛還是沒趙薇大’。(啊,祥和你就不能多停留一會兒嗎?)。
我迫於‘老鯊魚’的淫威之下,慢慢騰騰的站了起來,冷汗直冒。就這樣靜止了三秒之後,夏漠白這個挨千刀的,高傲的舉起了手,拽了拽衣服,說,‘茅盾的這一篇著作,意在表現,當時的那個舊社會的黑暗與腐朽以及人性的扭曲。’
這件事延至後來,莫不過是‘老鯊魚’請我到辦公室去喝了一杯茶——這件事對於夏漠白來說是‘灑灑水’。可是,對於我來說,是第一次。就可惜了我維持了這麽多年的好學生形象了。所以,在我站了一堂課以後,我明白了,‘不整他,我就誓不為人。’這個道理。
當夏漠白第29次投來小紙團時,我毫不猶豫的舉手,將它交給老師,回到座位。這動作一氣嗬成,真堪稱完美。我壞笑的看著他,他卻一臉無所謂+早已料到。
當老師看到紙條內容時,隨即就讓我站到了教室外麵,並且語重心長的對我說,‘初微,你成績那麼好,怎沒能不務正業呢?漠白也是個明白人。等高中畢業了,你談戀愛,我都支持,明白了嗎?’他拍了拍我的肩,並把紙團交給了我,上麵寫著,‘初微,感情的事,以後再說,好嗎?’
沒說的,我想殺了他。下課鈴聲終於響了,夏漠白悠然自得的走了出來,挑了挑眉毛,對我說,‘這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氣憤的拉住了他的衣領,但隨即換上了他慣用的欠揍的表情,‘漠白,分手了也應該請我吃頓飯吧。’他摸了摸我的額頭說,‘沒發燒呀。’‘少廢話,請我吃飯。’,我放開了他。‘行,今天我心情,可以出去逛逛。走唄,燕兒。’於是哩,某女就心滿意足地跟著某男跑了。
當我壓榨了他一頓飯外加零食和把他當小工時,終於感到一雪前恥。‘也不知道,燕兒,你小小的個子那麼能吃。’他跟在我後麵,無奈的說。‘沒事兒,爺高興,妞你隨便說。’我捏著他的下巴說。‘那彥飛還在日本呢吧,’我愣住了,‘快到暑假了,他應該回來了,’他自顧自的向前走,‘都三年了。’我轉過身,‘是,他快回來了。’
‘那你還喜歡他?’
‘對呀,我等得起,我也愛著他。’我用手背抹掉眼淚,故作輕鬆的說,但是濃重的鼻音,透露了一切。
夏漠白抑製住將要脫口而出,‘他告訴我說,他把你當成妹妹’的話,一把抱住我,‘你怎麼那麼傻。’他用臉頰輕輕地摩擦我的頭發,我能感覺到他胸膛裏心髒的跳動和他身上淡淡的香味,是一種很像齊彥飛身上的味道。
對於彥飛,那是一種執著的跟隨與愛。我想我不會放棄也不想放棄他——這就是我的愛情吧。\(^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