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身子一閃,徽妃跌倒在地上,手肘破了皮血染透了白綃紗,徽妃一看急了,從來還沒有人敢這樣對她,站起來臉色鐵青地看著魏然:“來人啊,把這賤女人給我抓起來,我要好好的教教她規矩。”
兩個侍衛應聲而入,飛身而至,一左一右把魏然包圍住。侍衛到底是學過功夫,哪裏是魏然這三腳貓可以相提並論的。魏然一個扭身剛想躲到假石叢中去,沒想到衣裳被勾住,一下子形勢急轉直下,人就落到了兩侍衛手裏。
帶魏然的宮女站在一旁看得著急,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幫忙……求情吧,她不敢……不求情吧,到時候王怪起來,她的小命也難保……難哪……
魏然被兩個侍衛抓著領到徽妃麵前,徽妃揚著纖豔的十指,指著魏然的腦袋說:“讓她跪下……”
魏然被強壓著跪在冷硬的石板上,膝蓋隱隱生疼,卻依然直挺著身子瞪著徽妃:“你最好是放開我,否則就算是蘇放,也保不了你。”
“好大膽子,王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給我掌嘴。”徽妃看著跪在地上依舊不肯認輸的魏然,胸口的火越燒越盛。
魏然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這時候竟然是半點不服軟,當然這個時候服軟,隻會讓人欺負得更慘:“別說是蘇放,恒朝皇帝的名字我也叫得,勁你趕緊放了我,否則後果不要說你,連蘇放也無法承擔。”
徽妃越聽越不能容忍,揚起一掌狠狠煸在魏然臉上,魏然隻覺得被打得兩眼發黑,但依然死死瞪著徽妃。徽妃看著更是氣,對兩具侍衛說:“給我狠狠地打,非要讓這賤人長點記性不可。”
侍衛聽了徽妃的話,左右開弓地就往魏然臉上招呼,宮女見情況不對勁了,才趕緊轉身去叫蘇放。等蘇放急急忙忙趕到的時候,人已經暈了過去,嘴角流著血絲,臉上是深紅淺紅的手印子。
蘇放一把揪徽妃的頭發,聲音冷邪:“你竟然敢打她……”
“王,她不懂規矩,見了妾沒禮數的很,妾隻是……小懲大戒。”蘇放的到來,讓徽妃不由得心虛,臉上全沒了半點血色,哪還有剛才氣焰囂張的樣子。
“不懂規矩,沒禮數,你可知道她是誰,而你又是什麼身份。”蘇放一巴掌落到徽妃臉上,一掌便低過了剛在掌在魏然臉上的那些巴掌,直扇得徽妃後退了十幾步在停住。
徽妃捂著臉不敢相信地望著蘇放,聲音顫抖,眼角含淚地說:“王,您竟然為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打我,我是您的妃,她呢,沒名沒份難道見了妾就不該守應有的禮數嗎?”
“你憑什麼與她相提並論,她是朕心頭的女子,是朕的女人,而你不過是朕的玩物……”蘇放說完後一把抱起魏然往溪微宮去,順便讓身邊的人去請太醫過來。
魏然臉上的傷果然是很嚴重,燒了整整三天,不見半點好,臉上的傷用了積雪芙蓉草煉製的藥膏,紅得下人的痕跡已經漸漸的淡了,露出一張分外蒼白的臉,讓蘇放心疼不已。
杜冰心也聽說了這件事,原本想來看,但一聽宮裏人說起當時的情景,就徹底呆了……
蘇放****夜夜守在魏然的床榻前,已經三日三夜,不吃不喝,隻是愣愣守著,在心裏發誓,再也不會讓魏然有任何的損傷。
蘇放的手沿著魏然的臉蛋輕柔的撫觸著,碧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碧釀看著蘇放,眼裏露出愛慕的光芒,走到蘇放身後輕輕地說:“王,您用些東西吧,姑娘醒了見您這樣,也會不忍的。”
蘇放看都不看一眼,猶自盯著魏然,床榻上的魏然沒有半點回轉的跡象,蘇放隻覺得心也是涼的:“出去。”
碧釀心一驚,轉身走了出去,回頭再看宮殿裏時,臉上閃過一絲憤恨,在沒有人的地方輕聲說:“第一眼看見你,我的心就屬於你了,為什麼,竟然不肯看我一眼。魏然何德何能,就為這麼個不懂得珍惜你的女子,你竟然折磨自己至如斯……”
魏然躺在床上,忽然輕微的眨了眨眼睛,手指也微微動了動,蘇放看得又驚又喜,緊緊抓住魏然的手說:“魏然,你終於醒來了。”
魏然很難地轉了轉腦袋,沉沉地,嘴裏也是苦澀而幹的,張了半天嘴,一聲哼哼都沒發出來,蘇放這才意識到魏然已經幾天沒吃東西了:“魏然你先等等,我讓他們去準備吃的。”
魏然盯著不遠處桌上的水,眼神裏露出渴望的神情,蘇放終於是看懂了,趕緊端了水來給魏然喝,魏然一邊喝,蘇放一旁用袖子擦著流出嘴角的水珠,等魏然喝夠了,蘇放的袖子也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