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見蝶兒聽到她的話之後眼神定了一下,她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蝶兒姑娘,你怎麼不說話?雖然你的錢丟了很值得同情,但我弟弟妹妹是真的沒偷,請你將我妹妹許茵還回來。”
既然知道了蝶兒的來路,許樂心中有了底,也就不再廢話,趕緊問她要許茵。
“呃……,夏金桂,你還不快去把那小女孩放了!”
麵對許樂的鎮定,蝶兒一下子沒了底氣,轉而恨恨的吩咐夏金桂。
及至一行人匆匆忙忙趕到夏金桂家的時候,許樂一眼就看到了許茵。
許茵隻穿著裏麵的單衣被綁在夏金桂家的老槐樹下麵,她的臉上倒是沒有看到有傷,隻不過是雙眼閉著像是睡著了。
“看到了吧,你家丫頭一根汗毛沒少。”夏金桂斜睨了母親一眼說道。
“茵茵……”許樂母子三人根本不理會夏金桂,都直接朝著許茵跑去。
“樂樂,茵茵她發燒了。”母親滿眼含淚的對許樂說道。
此時母親早已經將自己的棉衣脫了下來緊緊的包裹住了許茵,凜冽的寒風吹的她直打哆嗦。
許樂伸手摸了下許茵額頭,果然熱的燙手,許茵的病耽誤不得,燒的太厲害有可能燒壞腦子的。
本來還想著讓夏金桂和蝶兒給自己弟弟妹妹道歉的她頓時急了,拉著母親和許優就走。
“啪”的一聲,夏金桂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
許樂母子幾人走後,蝶兒實在氣不過,遂拿夏金桂當出氣筒,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
打完後趕緊將自己的手掌放在嘴邊吹了吹,這不中用的蠢貨,皮倒是挺厚實的,手都打麻了。
別看夏金桂平時挺跋扈,但在蝶兒麵前卻橫不起來,挨了一巴掌也不敢吭聲,而是立即跪下來請罪。
“你說這娘幾個不足為慮,這些年他們被你坑了不知道多少回,現在已經到了絕境,馬上就要凍死餓死了,你就是這麼糊弄郡主的嗎?”
蝶兒坐在夏金桂家堂屋椅子上氣急敗壞的質問。這夏金桂家的椅子連個墊子都不放,坐的時候也不嫌硌的慌。
“回姑娘的話,我這些年真是沒有給過大嫂一個銅板啊,前幾天我還故意讓她在外麵凍了一夜,誰知道這個賤人命大,竟然沒被凍死,隻是咳嗽了兩聲。”
夏金桂涕淚交流的對著蝶兒解釋。這次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本來想冤枉下許優和許茵討好蝶兒的,誰知道弄巧成拙,人沒冤枉到,反而連累的自己挨了一巴掌。
這蝶兒姑娘瞧著文文弱弱的一個小姑娘,怎麼打起人來這麼狠,現在自己半邊臉都是火辣辣的疼,嘴裏還有一股鹹鹹的味道,估計是剛才打的太狠,牙齒碰到舌頭流血了。
“是嗎?你不會是和你大嫂合著夥兒來騙我家郡主的銀子吧?!”蝶兒看她那窩囊樣子,不由得撇了撇嘴。
自己出來的時候,郡主可是下了死命令,必須親眼看到這母子四人入土為安才能回去複命。
可是如今自己看到的情況可和夏金桂傳遞的消息一點都不一樣啊,這母子四人不僅有銀子花,還見過郡馬爺。
這事情可是棘手的狠哪,萬一郡馬爺還在這裏的話,自己是不敢久留的,不然回去的時候善妒的郡主一定不喜。
“天地良心啊,我怎麼敢做對不起郡主的事情,我家虎子在外求學花費的銀子都是郡主恩典的,我怎麼敢不死心塌地啊。”
夏金桂又是一通辯白。自從七年前大哥在外麵娶了郡主以後,自己家的日子可是越來越紅火了,怎麼著也不能輕易鬆開這條大腿。
“嗬嗬,這麼說你是一點錯都沒有了嗎?你知道我這次是為什麼來這裏嗎?”蝶兒輕蔑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