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閣…”

一群白鶴飛過天空,那叫聲似悲似鳴,蒼白的天空下,一個中年男子看望著天空,兩眼出神。

他站在懸崖邊,下麵波濤洶湧的海浪凶猛的拍擊著岩石,發出轟隆隆的聲響。

男子穿了一身白襯衫,下麵套了一條黑色運動褲,但那運動褲已多處破損,哪露出的肌膚都帶著紫青,有甚者更是一條觸目驚心的傷口。

那海浪就像打擊在他的胸膛,窒息的發慌,白襯衫隨保留完整,但卻失去了它潔白的靚麗,全被一團團的爛泥覆蓋,其中還混雜著一抹抹淡紅色。

在觀其臉部,那帥氣的臉龐上,到到都是被人打過的痕跡,禁閉的嘴唇下頭還有一流淡紅色的痕跡,那蒼白的天空,那一望無際的大海,那無窮無盡的天空,望去蒼白無力。

這窒息感讓男子很不適應,似乎憋得發慌,突然男子用盡全力的力氣對著蒼白的天空,對著無窮無盡的大海憤怒的嚎叫。

“啊啊……”

男子雙手抱著額頭,似乎想甩掉腦子裏的記憶,那記憶似乎對他很是傷害。

男子不知道吼了多久,但西方的殘虹卻可以明顯的告訴他,這痛苦的一天即將逝去,美好的明天將會到來。

“嘎嘎…”

又是一群白鴿飛過,還是似成的相是,但男子已不在平靜,累的倒在地上,看著已經快要變得灰暗的天空,不經意的想到一句歌詞,喃喃低語:“我相信明天,我相信明天……”

一會兒,男子突然發怒的怒吼:“放你媽的狗屁,放…咳咳……”

或許是正麵躺著的緣故,又或許是太過激動的緣故,還沒有罵完髒話,男子就被一口洪水把後麵的話給噎了回去。

腦海中那一幕幕的場景再次浮現,這一次更加的清晰,自己女友被一群混混拉到小胡同,那刹那絕望的眼神,那撕心裂肺的嘶吼,還有自己不堪的懦弱。

“啊啊啊…”

男子雙手使勁的砸著地板,不一會兒雙手已是血肉模糊,可是身體上的痛,卻比不過他心裏的痛,那鑽入心坎的痛,如萬蟻噬心般,遍布全身。

不知多久,殘虹已不在,寂靜的黑夜,滿耳的狂風,那一陣一陣的心涼似洗滌著他那殘缺不全的心。

男子雙手環抱膝蓋,全身緊縮成一團,似要環抱那一絲殘存的溫暖。

哪一夜,他做了一個夢,夢裏,他和女友穿上了婚紗,幸福的挽著對方的手臂,一起渡入婚姻的殿堂,神父拿著一個方正十字架,穿著長服,用一種神聖的聲音,莊嚴的口吻,說道:“今天是某某某和某某某的婚禮,歡迎今天到場的嘉賓,還有在做……”

這個夢很是美好,隻要新娘新郎互相帶上戒指,她就是他正式的新娘。

突然,一陣狂風無風自起,站在他眼前的新娘慢慢的化為灰塵,輕輕的飄散向遠方。

“等…等……呼呼…”男子拍腹,臉上的汗澤已成流水,快速的滑落於地,不過回歸現實的男子很快又泯然雲煙。

隻見男子筆直的站在山崖邊,蕭豎的望著早晨僅有的寧靜,似乎做了什麼決定,突然身子往前傾斜,簌的一聲掉入大海。

“一朝知悉,又豈是朝朝暮暮,如有來生,就算不入生死輪回,我隻為你一個而活,哪怕弑神,我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