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第二天淩晨,天色仍然昏黑的時候,趙子成的爹趙文濤率五千黑旗軍貼身近衛回城,希望可以看望兒子。
而此時的西城門口,許常山身穿鐵甲手握長刀,一幅名將的做派等候於此。身後是一身白色布衣的魏元。
至於為什麼趙文濤率兵回城?許國忠寫信給趙文濤,大罵他縱子行凶,為了一個**出手傷了自己孫子,說他兒子此時危在旦夕,絕不會讓他見到兒子等故意刺激的話。
同一時間,長都城外三十裏黑旗軍軍營。
此時大帳內黑旗旗主陳輝正坐於正中將位之上,此人一身漆黑的鋼甲凶猛豹頭的頭盔,眼中暴戾之氣難以掩蓋,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上端凸起而下勾的鷹鉤鼻。
左右數十員魁梧彪悍的武將俯首而立不敢出聲。
突然帳內走進一人來。年約三十歲左右,樣貌俊朗而瀟灑,兩撇小胡子看起來很是儒雅。身著白色四爪蟒袍,此人便是大皇子。
大皇子:“什麼時候的事”
陳輝看皇子入帳急忙起身走下將台,讓入位子。
陳輝:“稟主子,四更天走的,卑職發現後就派人去向您通報了”
大皇子雙眼一眯,悠悠的伸出一跟手指虛點一下,聲音平和而清澈:“殺”然後轉身走出賬外。
帳外隨後傳來一個太監聲音:“做的好看點兒”
陳輝趕忙向門口叩拜:“一定好看”
長都城西門。
許常山得意回頭對著魏元說道:“嘿嘿,別的不敢說,打仗你可得跟我學著點。”
魏元一臉不屑:“縮進去你的腦袋吧,按計劃行事”
許常山笑嗬嗬的坐到將椅上,摸了摸鼻子再次確定計劃周全。
許常山“大哥,能拖則拖,我們在西門背東,他們一夜行軍到此,讓早上的陽光照照,我保他們像蔫菜的蛤蜊”
魏元一臉不解:“啥叫蔫菜的蛤蜊?我們占盡天時地利還等個屁”
許常山一臉高深莫測的嘚瑟樣:“你沒見過嗎?扒了鎧甲一身軟肉,嘿嘿,天時地利是殺人,我們要等的是人和,誅心”
許常山搓搓下巴看著遠方星火閃爍,塵土飛揚,自言自語的冷聲道:“有時候....人和未必隻能和自己人”
馬文濤率兵來到城邊派護衛上前通報。
衛兵:“我乃黑旗軍馬校尉帳下,有要事進城,速開城門”
魏元樂了,前傾著身子趴在城牆邊對著城下笑道:“小子,你傻了還是我傻了,什麼要事,五千精騎入城,放你們進去,我們全得掉腦袋,哼,吃飽了撐的說胡話”
馬文濤接到信開始就是個心急如焚啊,皇帝沒有詔書誰敢擅自離營那是必死啊,可自己家中來報,五代單傳的兒子不知道撐不撐的過今夜,兒子要是死了,自己活著有個屁用,馬文濤心中早已有了決定。
可如今眼前可是首府長都,自己五千騎兵,城上的可是八萬青旗精兵,攻城?人家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自己。
馬文濤不是傻子,兒子受傷就已經聞到些陰謀的味道,心急如焚顧不得其他,可現今兵迫城下,打?必定是全軍覆沒啊,何況不進城頂多死自己,進了城,九族盡誅啊。
馬文濤恨得牙根發癢。對著城牆一聲瘋狂的大喊。
馬文濤暗想,來都來了,難道就這麼回去?扯淡,兒子在城裏生死未卜,別說是守備軍,就是皇帝在這我也要進去,隻要衝進去救出兒子就走。再這耗著怎麼行。既然他們是衝我來的.....
馬文濤故作驚恐的想到什麼一樣,急忙對著身後大喊:“全軍後退”
後退?讓你退了我的戲還唱不唱了,你不來我沒招,隻要今天你來了,說什麼也得留層皮。魏元心中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