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霄走到床邊,伸手拿起了一直被固定在床頭的玉簡,上麵刻著怒放的寒梅,連細小精微處的花瓣紋路都清清楚楚。
她緩緩撫摸過那片玉簡,依稀還能記起那天的情景。
“清兒,給。”淡漠的男子伸出手,將手中細膩精致的玉簡遞給她,微風輕輕揚起他的發絲,冷淡的眉眼處卻是細小的溫柔。
即使是那般微不可察,卻足以讓她歡喜一生。
“哥哥……”清霄無意識地呢喃出聲,卻又猛地驚醒了過來,為什麼會是莫林送給她的玉簡!?
“不,一定是弄錯了。”清霄搖搖頭,“書兒你是不是記錯了,怎麼可能是這一塊,你想想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東西?”
“娘親,我怎麼可能記錯嘛,我剛剛從裏麵出來啊。”書兒不解地回答。
“一定是湊巧了的。”清霄緩緩地將玉簡放下,腦海中卻又不可抑製地想起當日的情景。
“清兒,這東西對修煉有好處,一定要隨身帶著,懂嗎?”
“知道了哥哥,我就將它放在床頭好不好?”
“床頭啊,不錯的地方呢!”清冷淡漠的男子眉眼盛著細碎的溫柔,但偏偏越是少得可憐的溫柔,越叫人貪戀不能。
清霄的嘴角溢出一絲苦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莫清原本正在深刻地檢討自己所犯的錯誤,結果沒過多久,那種巨大的吸引力又從靈魂深處傳來,莫清昏過去的時候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她就知道這事特麼沒完!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影響勞資談戀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滾粗!!
臥槽耳朵要炸了!
莫清氣急敗壞地睜開眼睛,耳邊巨大的喧鬧聲讓人著火,還沒等她翻個白眼以示尊重,就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
媽的我以為到了奧運會會場!莫清看著中間足足有幾個足球場大的平台,上麵被分成若幹的區域,每一個區域都被透明的結界隔離了起來,而裏麵正有不同的人在打鬥比賽,平台的周圍是一層疊一層的看台,足足有幾十個看台將這個大的平台圍繞在中心,每一個看台上都坐滿了人,有的甚至禦著劍懸浮在空中,睜大了眼睛向平台上看去。
她正坐在中間的平台靠前的位置,最前方是一個懸浮著的貌似評委台的長方形台子,位置剛好能夠不擋住後麵的看台,卻是能最清楚地看到場中的比賽狀況,那上麵坐著十幾個人,每一個看上去都至少有出竅期以上的修為,應該是掌門或者宗派中的長老。
“喂,文凰你看什麼呢?你家莫林師兄可正比著賽呢。”胳膊被人搗了搗,莫清轉頭望去,藍澄正有些嗔怪地看著她。而藍澄旁邊,是嚴子墨和另一麵容俊朗英挺的男子,那人的樣貌很是熟悉,她總覺得在哪裏見到過的樣子。
那人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看,很是溫和地朝她笑了笑點點頭,嚴子墨嘖了一聲,揶揄道:“我說文凰,你別是看上藍鍾了吧?一個勁地盯著他做什麼,還沒我長得好看呢真是……”
結果,嚴子墨話還沒說完便被藍鍾一個爆栗砸在了腦袋上,隻見藍鍾笑著道:“藍邛你瞎說什麼。”
“別老叫這個名字,藍邛藍窮的,不知道得還以為我多窮呢!”嚴子墨抱怨道。
莫清一臉黑線地看著嚴子墨一副中二少年的模樣,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所以說您老人家到底是為啥才能把自己折騰成現在這麼副報複社會的模樣啊!
“行了行了,都別貧了,快點看,莫林和華容正打到精彩的地方!”藍澄不滿地喊道。
莫清幾人望了過去,在最中心的結界中,兩個白影糾纏地難分難舍,靈力所爆發出來的巨大破壞力將那罩子幾乎要打碎,評委台上和看台上的人大多數都關注著兩個人的戰況。
“華容太過心急了。”藍鍾蹙了蹙眉,不解道:“奇怪,他在心急什麼?”
莫清看去,果然華容一直在焦急地攻擊著,但是都被莫林輕而易舉地躲了過去,到最後兩個人竟然都停了下來,好像在說著什麼,但是隔著光罩距離又那麼遠,誰也聽不清楚具體的內容,連那些掌門和長老們也都是一臉蒙圈的樣子。而下麵的看台上則是炸開了鍋。
“搞什麼,怎麼不打了?”
“對啊,明明兩個人已經夠奪人眼球的了還搞什麼特殊!”
“他們不會在密謀什麼吧?”
“喂!你們倒是打啊!現在算是什麼樣子!”
“就是就是,快打呀!”
“快打呀!!”
“媽的不打就趕緊滾下去!”
眾人詭異地靜默了一瞬間,紛紛看向最後那位吐出“豪言壯語”的弟子,敢在長老和掌門眼皮底下對兩派的天才這樣說話,哥們你真牛!
那名弟子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一氣之下說了什麼,頓時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這真特麼是口誤啊誰讓他們不打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