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木易寒的聰明程度,他找到我是遲早的事情。”嚴子墨毫不吝惜地讚揚道,“可是現在有莫清牽製著他的精力,他找到我還得有些時日。”
“你一直牽製著木易寒到底有什麼目的?”殷簡十分不解地看著他,“就算當初我們算計了他,借助他爆體的能量回到一千年前,現在他對我們也沒有什麼用處了。”
“不。”嚴子墨微微勾起唇角,臉上是涼薄的笑意。“木易寒,卿子詹,莫清,這三個人至關重要啊。”
殷簡的臉色一沉,“你究竟想做什麼?”
“複活錦兒,這不是我們最終的目的嗎?”嚴子墨一本正經地笑著,“聽著,那個宋梓晨必須得死,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在她進入迷迭穀之前解決掉她。”
“你為何不早說?”殷簡臉上浮現一絲怒氣。
“因為剛剛才發現她是一個異數啊。”嚴子墨睨了他一眼,“按照我說的去做,總之最後你一定會達成所願就是了。”
“知道了。”殷簡沉聲應道。
“我讓魏思爾來助你,這些日子她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那個愚蠢的女人隻能幫倒忙。”殷簡不屑地冷哼。
“有的時候,越是愚蠢的人,越是不可或缺,你難道還不明白?”嚴子墨的臉色有些發寒。
“知道。”殷簡的聲音有些不情願。
“阿簡,別再衝動了,錦兒等不起,我們也等不起,知道嗎?”嚴子墨的聲音軟下來,“以後別再來這裏找我了,這絲神識快要消散了,我的真身在魔界,到時候我會親自來找你的。”
“好。”殷簡點點頭,瞬間便消失在原地。
有一個異數存在就已經很令人頭疼了,他怎麼會允許另一個異數存在呢?嚴子墨收起扇子,慵懶地眯起雙眼,這場遊戲的獵物多了可就不好玩了……
莫清站在船頭,看著腳下飛快略過的雲彩,還是稍微有些……暈。
難道就因為她暈船而恰好這是一艘船而不是劍,所以她就暈?
她揉了揉太陽穴,轉身向船艙中走去,卻恰好和從船艙中走出來的木易寒打了個照麵,媽蛋……略尷尬有木有。
就在她糾結著無視他徑直走過去,還是親切友好地和他打個招呼的時候,隻見木易寒抬眸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然後一言不發地從她身邊走過,就好像沒看見她一樣。
莫清淡漠的臉上有一絲詫異,心裏的小人有些神經地捂臉哀嚎。
完了完了,這是買賣不成仁義滾啊!
她不自覺腦補出木易寒陰惻惻地咬牙冷笑,“既然師父把我的真心當垃圾,那麼咱們就恩斷義絕。哦,不,既然師父不愛我,那也不能愛別人,我還是將師父做成標本收藏起來的好,師父想變成人幹還是鐵模啊?”
“前……”
“才不要!”莫清哆嗦了一下冷喝一聲,卻見宋梓晨尷尬地僵著要拍她肩膀的動作被嚇在那裏,一臉小心翼翼地問:“前輩?”
“抱歉。”莫清忍住想捂臉的衝動,她才沒有被嚇到!“何事?”
“……”宋梓晨看著她淡定無比地收起臉上“扭曲”的表情,嘴角微抽。“我們何時能到達迷迭穀?”
“大約兩月之後。”莫清淡定地回答,然後淡定地回到房間裏,有些懊惱地捂住臉。完了,她一定是被宋梓晨的話給心理暗示了,現在腦子裏想的全是木易寒,打住!
就算小時候很軟萌,長大了很呆萌,有時候傻乎乎的很招人,有時候聰明地又令人心疼……停!
木易寒除了長了一張人神共憤的帥臉之外,其他的簡直一無是處好麼!
莫清甩甩頭,暗搓搓地咬牙,他那麼冷酷無情,那麼殘忍暴虐,對誰都能算計,雖然這些和他的經曆有關,沒權沒勢沒爹沒娘無依無靠,隻能自己摸爬滾打去爭去搶,不殺別人下一個死的就是他,所以才養成了這麼個性子,想想實在是令人心疼……
哦不,讓她去死吧!這些借口和心疼到底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裏冒出來的啊摔!
她喃喃道:“完了完了……這次死定了……我要死啊……”
哐當!
門一下被推開,隻見木易寒冷著張臉進來,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低沉的嗓音仿佛實質般扼住了她的喉嚨。
“師父要死?”
莫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