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城,庚子,三月……
荊挑在漫天飛舞的雪白桃花中跳躍著,皓雪肌膚,娥眉青黛,盈盈的小腰,似乎不經已握。纖柔的舞姿,在和著桃花落地的旋律,荊挑宛如誤入凡間的精靈。啟唇輕吟
一看桃花自悠然,幾重煙雨渡青山,
看不夠,霧消散,輕紅醉洛川。
二月桃花臨水看,溪水青絲繞指轉,
轉不完,浮生夢,共悲歡。
三月桃花繪成扇,溪水落花人獨看,
唱不盡,相思闕。落虹未誰傳。
四歎桃花入夢寒,幾夜青燈為君燃,
等不到,此門中,人同看。
六年,六年,她以血養花已六年,捋了捋衣袖,看著自己刀痕斑駁的手腕,好似見證了她愛情的難堪,兩行清淚,已落腮邊。
她輸了,她輸了,就算她有傾盡天下的容貌,她已在當年那不經意的驚鴻一瞥中,失去了自我。
七年前
他,桃城少主——夭。年約十七,著一身素白雪鍛,長長黑發以一根紫色緞帶束於腦後,一張臉仿若是上天選最好的玉石專心雕刻的絕世之作,一雙鳳目狹長而慵懶的睥睨著場下的眾人,薄唇微抿,姥姥說,這種男人最薄情。而她卻再看他的褐瞳的一瞬間徹底的淪陷。他的眸中波光流轉,那是多麼熾熱的情感,後來才明白他的情雖至死不渝,但卻不是為了她。
十五歲的她衝到他的馬前,看著驚跳起的馬兒,沒有一絲慌亂。
蕭未然微怒:“你瘋了嗎/?”
“娶我”
“什麼?”蕭未然眉眼一挑。
“我要你娶我!”
驚愕之餘,蕭未然嘴角微微上翹,:“好啊,丫頭,隻要你種出血桃花,我就娶你!”
“真的?你不騙我?”
“不騙你!”
荊挑歡呼跳躍著跑向人群,不時的還回過頭。
“等著我,一定要等著我,我一定會把血桃花種出來………………等我!”
當聲音漸漸被人群吞沒,桃夭臉上冷酷一顯,一瞬的陰霾從眼中劃過。
“傻丫頭,如果血桃花真的可以種出來,那蘇蘇的毒在幾年前就可以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