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壞了音樂,兩個沒用的東西。”
光頭這麼說,蔡恒和老狗兩人一抖,不敢多廢話,就怕惹他生氣。
蔡恒已經能站起來了,老狗渾身篩糠一樣,美妙的歌聲聽在他耳裏打鼓一樣,比慘叫聲還可怕。
“龍哥,這兩家夥確實沒用,不過敢動他們,壓根兒就沒把您放在眼裏,您要袖手旁觀麼?” 說話的是個塗著大紅口紅的女人,這女人足有一米八高,雪白的大長腿上穿著黑色漁網絲 襪。
在場一片噤聲中,隻有她敢說話。
老狗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頭如搗蒜地求道:“龍哥,你一定要替我報仇啊,那小子放走了月姝。”
聽到月姝兩個字,光頭男人的雙眸睜開了,放出淡淡的精光。
“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麼?”龍哥問道。
老狗看了眼蔡恒,蔡恒看了眼老狗,兩個人一邊發抖一邊搖頭。
“廢物,連名字都沒問到,我留你們有什麼用?”光頭男人悶哼一聲,“拉出去,找個地方埋了。”
話音一落,左右站出來兩個麵無表情的男人,把癱瘓在地的老狗和蔡恒拉了起來。
蔡恒和老狗兩人頓時麵無血色,求饒道:“龍哥,別,別……”
這時,一個小弟匆匆走進來,附在光頭男人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讓他進來。”龍哥說道。
過了一會兒,老虎連滾帶爬滾進來,一撲進來就哭喪著臉告起壯來:“龍哥,你這回一定要替我報仇。”
紅唇女子咯咯一笑:“這是怎麼了?今天是有人賣雄心豹子膽麼?怎麼這麼多人敢來惹龍哥?”
“還有誰?”老虎詫異地看了一眼左右,見老狗和蔡恒兩人死人一樣,不由好奇,“你們兩怎麼了?”
“說你的事吧。”紅唇女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
老虎拿出一張照片,這還是有人偷拍的劉樂,遞給龍哥的手下:“龍哥,就是這小子,他不但把我打成了這樣,而且我說了您的名號,他竟然說……”
“有話快說。”龍哥冷哼了一聲。
“說您,您算個屁。”老虎抹了把汗,這句話是他編的,其實劉樂根本沒說,這麼說隻是為了龍哥幫自己出這口惡氣。
是麼?膽子這麼大?龍哥打量起照片上的人。
這小子長得不錯,挺爺們兒的,隔著照片也能感受到他目光中的銳氣。
“是條漢子,揍了你就揍了吧,你活該。”說完,龍哥輕飄飄地把照片扔給老虎。
老虎一下就愣住了,怎麼會這樣?那可怎麼辦?
他怎麼也想不到龍哥會這麼說,難道真的就走劉樂白白揍一頓?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他老虎不就成了個大笑話了麼?
“是他!就是他!”忽然,老狗撲上來,捏著照片激動地說道,“龍哥,就是這小子!他放走的月姝。”
“什麼?”龍哥的臉色又黑了下來。
“龍哥,這小子叫劉樂,他狂的很!”盡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老虎看出來了,事情似乎有戲,不禁激動地大叫。
劉樂,龍哥在心裏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冷哼了一聲:“那就怪他命不好,我們去會會他。”
上了車之後,劉樂的視線一直盯著窗外,雲南蒼翠的青山在他眼前掠過。
忽然,一隻柔軟的小手握住他的手,劉樂回頭一看,坐在一邊的秦蕭蕭正擔心地看著他。
“你在擔心什麼?”女人心細,一眼就看出來劉樂有心事。
劉樂心裏確實裝著事兒呢。
傳說苗女多情,性格剛烈,愛恨分明,要是當年真的是師傅辜負了別人,那這次的尋醫之路不會順利了。
當年師傅和苗人比醫的事沒和他多說過,劉樂隻是在平時司徒神醫說漏嘴的時聽到了一些隻言片語。
也不知道師傅是不是把人家睡了,隻有拍拍屁股就走人,還是隻是拉拉小手,談談戀愛,騙了人家苗女的愛情。
這些事兒都沒來得及問,劉樂知道,就算問了,司徒老狐狸也不會全說出來的。
不過,劉樂當然不會把這些說給秦蕭蕭聽。
“有人跟著我們。”劉樂小聲說道。
秦蕭蕭頓時緊張起來,小手不由握了一下:“是誰?”
不會是剛才在小巷子裏遇到的那兩個家夥吧?那兩個家夥一看就是好狠鬥勇之輩,不好對付,秦蕭蕭可不想再遇上他們了。
“我現在還不清楚,不過你靠過來,多吸一下窗外的新鮮空氣,車廂裏有毒。”劉樂不動聲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