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小陳嚇了一跳,從製服上,他認出來,這些人都是現役軍官。
狂龍掏出官兵證,往張誌新桌子上一拍。
張誌新看不見,隻能憑聲音聽出來出事了,慌得臉色煞白。
“我代表A3軍區軍長李儒山長官,前來帶走劉樂。”狂龍說道。
小陳拿起軍官證一看,對張誌新說:“軍長,是真的。”
軍區的人,怎麼會要帶走劉樂呢?這小子的檔案中隻提到他是退役軍人,軍區沒有資格管這件事的。
張誌新強硬地說:“他是一樁重大殺人案的嫌疑犯,現在你們不能帶走他。”
“劉樂是我們部隊軍醫,現役軍人。”狂龍說著,把劉樂的身份資料表往桌子上一拍。
小陳上前想要拿起來看,忽然,一把軍刀柄壓住了他的手背。
“這是絕密資料,看之前先想清楚了。”狂龍麵不改色地說道。
萬一泄密,這責任誰擔得起?
“小陳,你看!有什麼責任我擔著,劉樂明明是部隊退役的身份,怎麼可能又成了現役軍人呢?我看你們是在這裏偽造資料,這是違法的!”張誌新的臉上露出陰鷙之色。
狂龍皺了皺眉,把軍刀拿開:“那你看吧,要是泄露機密,這會把你們都送上法庭。”
小陳緊張地拿起那份資料,越看越開心,越看越心安:“局長,這是真的。”
張誌新好像掉進了萬丈深淵一樣,一時之間都聽不清小陳的聲音了。
“你沒有資格審訊現役軍人,我們會被他帶回軍部,如果他犯了罪,軍事法庭會審判他。人關在哪裏?”狂龍問道。
張誌新已經沒力氣再回答了,他癱軟在辦公椅上,完了,全完了。
小陳急忙帶狂龍來到拘留處,然後已經在抹汗的孟虎打開了拘留室的大門。
“列隊!”狂龍大吼。
“敬禮!”
刷刷刷,一列小隊整齊地對拘留室敬禮。
“長官!”狂龍走進拘留室,對劉樂立正敬禮,“我們來接你了!”
裝逼,太能裝逼了,這就是劉樂對狂龍的評價。
其實他知道,老頭子肯定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被抓起來,隻是沒想到他會擺這麼大的排場。
刀疤和刺頭兩個人都不敢說話,僵硬地笑著。
“行,好好改造,出來跟我混。”劉樂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大搖大擺地走出拘留室。
上車的時候,小陳找了個機會和劉樂說了句話,他很興奮:“劉樂,你真厲害!”
“再熬幾天,黑暗的日子就快過去了,張誌新這家夥馬上就會滾蛋了。”劉樂也悄悄叮囑他。
小陳點了點頭,眼睛裏忍不住發酸。
軍部的裝甲車,直接開出江海市,誰也不敢攔著。
白家這幾天好像死了一樣,一點兒聲音都沒有,不像他白家的作風。
“這樣一來,我沒退役的真相就暴露了,以後怎麼辦?”劉樂翹著二郎腿,悠閑地問道。
其實他根本就沒有退役,最初,劉樂就是作為軍醫入伍的。
幾年前,劉樂不得不隱藏身份,李儒山就讓他先假裝離開部隊。
在對外的檔案上,給劉樂打上了“退役”,所以張誌新才會以為劉樂是退役了。
其實這樣做很不妥,白家很快就會猜到,劉樂就是李儒山拍來秘密調查“項目”的人。
“顧不上那麼多了。”狂龍的臉色冷峻下來,催道,“開快點兒。”
車上所有人的臉色都很不好看,裝甲車幾乎是在路上飛。
“發生什麼事了?”劉樂急忙問。
他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心急慌張的狂龍。
“軍座病了,醫生說是中毒。”狂龍說完,抿著嘴唇,想了想又說,“這件事事關重大,我今天的行動沒有征求過軍座的同意,等事情結束以後,我會把自己送上軍事法庭。”
“到底怎麼回事?”劉樂的腦海裏頓時炸了開來,老頭在軍區怎麼會中毒?
“我們的現在調查的結果是,軍座身邊有一個叛徒,一直和外界一個神秘組織有聯係。這個叛徒的代號叫老A。”狂龍捏著鬥大的拳頭道,“就是這個老A下毒害得軍座!”
老A!
劉樂想起來了,這不就是白家安插在李儒山身邊的內奸麼?
白家一直沒動靜,原來是在醞釀著對李儒山下手,李儒山調查他們的項目,觸動了他們的利益,所以要先把李儒山除掉。
叮鈴鈴……
這時,狂龍的手機響了,聽了沒幾句話,狂龍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快,軍座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