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漿蹦了他一臉,狙擊手的腦袋隻剩一半了,另一半已經被炸成血沫。
“站住!”遁著聲音看去,遠處的燈塔上,有個很小的反光點,那是狙擊手的瞄準鏡頭的反光點。
在瞄準鏡頭裏,這人的視線和劉樂的視線交彙,心裏頓時打了個激靈。
這個叫劉樂的家夥,是一頭野獸。他心裏嘟噥著,還是快走吧。
想追過去已經來不及了,劉樂趕緊找了個隱秘的地方躲了起來,剛才太危險了,如果那狙擊手抓住這次機會狙擊他,他現在已經被爆頭了。
等警車突破重重堵車進來,劉樂還不敢從掩體裏鑽出來。
不是他慫啊,是真的怕死,而且死那麼難看,誰願意啊?
“劉樂,現在我們命令你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張誌新站在劉樂身前,趾高氣昂地說道。
這幫飯桶警察,跟他們走說不定還會遇到襲擊。
“要調查就在這兒調查,我不跟你們回警局。”劉樂強硬地說道。
“我警告你不要妨礙公務,你現在有很大的嫌疑。”張誌新噙著冷笑說道。
上次在黑狼幫和林雄的衝突中,張誌新被劉樂教訓得夠慘了,這回他直接讓兩個持槍警察擋在前麵。
“什麼?這警察是不是瘋了?他明明是受害者啊。”
“就是,我們都看到是有人那槍到處亂射,他打敗了那個凶手。”
“警察真他媽的睜眼瞎,現在當警察都不用體檢麼?”
群眾憤怒了,指著張誌新大罵。
以前孫大奎當局長的時候,雖然也沒什麼好口碑,可至少不會像張誌新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
不錯,江海市人是害怕白家人,可不代表他們沒有血性,不可以在他們眼裏抹黑正義。
也許他們沒有能力主持正義,但正義在他們心裏是不會死的。
“都給我閉嘴!”被大家說的頭疼,張誌新開槍鳴警,“誰再廢話,我就把誰一起抓回去,把你們和傳染病人,和小偷,和販禁品的關在一起,看你們怕不怕!”
頓時,大家的聲音小了下來,個個憤怒地瞪著張誌新。
“劉樂,你是用什麼東西打上那個開槍的?你現在把你身上的違禁物品交出來,我們還能算你自首。”張誌新忽然眼珠子一轉,說道。
張誌新不相信,劉樂可以赤手空拳打敗一個拿著狙擊槍的。
在這種情況下,能保命就不錯了。
“我身上沒有違禁物品。”劉樂搖了搖腦袋說道。
“放屁,你身上不可能沒有。”張誌新怒了,“你不老實點兒,我馬上讓人搜你的身了!到時候你就是妨礙公務!”
“我身上真的沒有違禁物品。”
“你是用什麼東西麻痹他的?那個東西絕對就是違禁物品!”張誌新信心十足地說道。
“我是用這個麻痹他的。”無奈之下,劉樂隻好拿出防身用的銀針,遞給張誌新。
“什麼?”張誌新大跌眼鏡。
這根針,還不到小拇指長,不到一根頭發絲細,往手下紮一下都不會覺得疼。
“張局長,這個也是違禁物品啊,那江海市每家每戶都違禁吧。”劉樂露出笑意,促狹道。
臭小子,他是故意的!
“哈哈哈,對,我家就違禁,張局長,我現在主動跟您上交違禁品。”說著,圍觀者裏有人往張誌新麵前扔了一包繡花針。
“哎喲,張局長,我不懂這個違禁不違禁,可是這個好尖銳哦。”這個人更過分,竟然扔了一根牙簽。
“尖銳的就算違禁啊?那我看,最違禁的東西就長在張局長自己身上吧。”這話引來哄堂大笑。
“剛剛是誰說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張誌新真的怒了。
“生什麼氣啊,人家說的是牙齒,你想哪兒去了?”劉樂好聲好氣地“安慰”道,“局長,大家都是男人,你的苦惱嘛,我們可以理解。”
全場笑的停不下來,有幾個警察都憋不住笑了。
“劉樂!”張誌新滿臉通紅,氣哼哼地說,“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能用這個麻痹他?騙鬼去吧,你肯定是把違禁品丟了,給我搜!”
今天劉樂讓他丟的臉,他張誌新一定要全找回來,要不然以後還怎麼在江海市混?
“等等!”劉樂手一擋,說道,“你不信,那我試給你看看就是了。”
“試……”張誌新想說試個屁,“個”字還沒出口,忽然,他身上一軟,失去平衡,砰地一聲栽了下來。
脖子上的突彙穴上,多了一根銀針。
“怎麼樣啊張局長,這回信了吧?”劉樂蹲下來,對他冷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