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卸下防備之後,李唯清變成了一個普通女人,她把心裏的愛恨情仇都說了出來,劉樂是唯一的聽眾。
“說完之後,心裏有沒有舒服一點兒?”劉樂給她倒了一杯水。
李唯清點了點腦袋,這些壓抑的事說出來之後,心裏的確好受多了。
自從了林天雲分手之後,李唯清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情感,這些事都沒和任何人說過,久而久之就變成了自己的肝火,脾氣易怒易爆,而且排斥任何人的接觸。
今天和劉樂說了以後,她心裏的舒暢多了。
“謝謝你。”很難得,李唯清柔聲對劉樂說道。
她看見劉樂正微笑著看著自己,心裏說不出的安心,這小子原來沒有那麼討厭。
“用不著,我答應你老爸替你看病,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劉樂托著下巴,說道,“你的病其實可以治。”
李唯清眼睛一亮,掐著手指頭緊張地問道:“怎麼治療?”
她也知道自己的脾氣不好,而且性格越來越孤僻,如果再這樣下去,以後可能會變成一個誰都接近不了的怪物。
“你這是心結淤積,肝火上行,隻需要打通任督二脈就可以……”
“你能不能有點兒正經的?!”李唯清頓時被氣出火來了,抹幹淨眼淚,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兒。
“我和你開個玩笑,不想再看你哭了。”劉樂認真地搖了搖頭說道。
哭出來可以宣泄感情,但也是一把雙刃劍,一個不小心就會讓人更加沉溺其中,所以劉樂才用這個辦法讓李唯清把感情都發泄了出來。
“要想治好你的病,要雙管齊下。一方麵多出來和人交往,另一方麵,需要針灸疏導肝火。”劉樂這時才認真起來說道。
李唯清露出迷惘的神色,此時她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
本來,李唯清以為自己一輩子就這樣了,不可能再愛上任何人,甚至覺得連朋友都不會有了。
可劉樂的話讓她看到了希望。
那個女人不希望可以擁有愛情和幸福的家庭,要是真的能治好這病,李唯清也可以擁有這一切。
“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治療?”她已經完全信賴劉樂了。
“現在開始也行啊。不過……”劉樂搖頭說道,“這裏不行。”
“為什麼?”李唯清迫不及待地想要開始治療,她已經太久沒有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了。
“因為你得脫掉上衣。”劉樂指著她那件吊帶連衣裙,這件要是脫掉了,李唯清渾身上下可隻剩兩件內衣了。
李唯清臉色緋紅,捂著胸口說道:“那你晚上來我家吧,我們早點開始治療。”
“你這麼急啊?我都不好意思。”劉樂故意捂著臉,裝著很害羞的樣子說道。
“劉樂你找死!”
一聲慘叫回蕩在教學樓裏,過了十分鍾之後,劉樂頂著一頭大包出來了,這都是李唯清的傑作。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劉樂憤憤不平地嘟囔著,走到校門口的時候,他被一個聲音吸引了注意力。
“是的白少,秦老師剛剛來學校,你現在過來,正好能趕上,好好,我替你看著呢。”王全有手捂著電話,一邊說一邊點頭哈腰,沒注意到劉樂就在他的身後。
一隻手伸過來直接把他的手機給搶走了。
“給誰通風報信呢?”劉樂笑眯眯地問道。
哎媽呀!
王全有回頭一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魂都快嚇掉一半了。
自從那場官司結束之後,王全有就一直在躲著劉樂,沒想到還是沒能躲掉。
別看他現在傍上白家了,可王全有知道劉樂也是個惹不起的角色,這家夥能和白家分庭抗禮,是個很不好對付的刺兒頭。
“劉樂,你,你……”王全有指著劉樂,舌頭打結,話都說不順溜了。
“你剛才在給誰打電話通風報信呢?是不是白文軒啊?那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哆啦A夢?” 白文軒的十個指頭都被劉樂給踩斷了,所以被起了這麼一個綽號。
白文軒明明被法院判了好幾年,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肯定是白家在裏麵運作了。
“樂哥,樂爺,樂祖宗誒。”王全有哭喪著臉,抱著劉樂的大腿求饒道,“我就是一個小小的看門的,您別和我過不去行麼?白家不是我們這種人能惹得起的呀。”
“放你的屁,惹不起你可以別惹,為什麼要幫白家做假證?”劉樂一巴掌扇了上去,頓時王全有的臉腫了起來。
對這種趨炎附勢,欺善怕惡的家夥,就該狠狠地揍他。
王全有捂著臉,還沒來得及哭,又被劉樂拉著衣領拽過去問道:“我現在問你,白文軒要找的是哪個秦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