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怎麼了?”白貔扶著白遠山,在他的衣領上發現了一顆花生米。
劉樂抓著一把花生米,往自己的嘴裏扔了一顆,然後看也不看,仙女散花一樣散了出去。
啪啪啪……
“哎喲……”頓時又倒下來四五個人,都是被劉樂點了穴,沒辦法站起來的。
“不好,快叫臨潼哥回來。”白貔神情認真,往後退了一步說道。
白臨潼上次被黑狼幫打得住院了,現在家裏的安保都是交給一些沒經驗的小輩,要是他在,劉樂絕不可能這麼輕易得手。
不能等白臨潼回來,劉樂抓起一隻盤子,往白貔的頭上扔去。
白貔應聲而倒,剩下的家臣保安們知道事情壞了,從腰間拔出匕首,朝劉樂藏身的地方衝來。
“打死他!”白貔躺在地上,扶著額頭大喊,他臉上全都是血。
“你們來啊,快來追我啊。”劉樂翻身跳出來,離開廚房,推開窗戶跳進花園裏。
“追,絕對不能讓他跑了!”在白貔的攙扶下,白遠山也跟著到了花園。
私闖白府,全身而退,這件事要是傳出去,白家的臉麵就全都丟幹淨了!
白家開山為府,花園就是在半山腰上。
數十個家臣從左右兩邊圍上來,個個麵紅耳赤,目帶凶光,手上有的拿槍有的拿刀。
他們人多,不過劉樂絲毫不害怕,這些家夥沒有內力,在他看來和手無寸鐵差不多。
“抓住他!”白遠山大喊,眼看著劉樂被十幾個人圍成了一個球。
忽然,這十幾個人同時倒飛出來,像是被炸開了一樣,劉樂在裏麵還安然無恙,對白遠山拍了拍屁股,繼續往山上逃。
“追!”白貔下令,白家的家臣聽令追上去。
跑到山頂,劉樂才站在懸崖邊停了下來,白家人已經把去路都圍住了。
白遠山氣喘籲籲,老臉赤黑:“你就是劉樂?”
“我打傷了你兒子,你竟然到現在才認出我來。”劉樂嘻嘻地笑著,在懸崖邊盤腿坐下。
“你逃不掉了。”白貔指著劉樂大喊。
劉樂攤開雙手指了指自己:“我也沒想逃啊。”
好小子,白遠山眯起眼睛,仔細打量起劉樂來。
這小子膽量真有夠大的,一般人哪兒敢闖進白府來?
遠道說過,這小子好像是李儒山的人,李家和白家一直關係不錯,不過這幾年來發展的太快,隱約有些看不起白家的意思。
“好小子,你大鬧我白家公館,今天肯定是不能全身而退的。我聽說李儒山是你義父,我給李家一個麵子,你留下一隻手一隻腳,今天就讓你下山。”白遠山沉聲說道。
既然是李儒山的人,不可以隨便殺了。
不過留下一隻手腳,讓李儒山知道怎樣管教手下。
而且劉樂讓白家在江海市丟了這麼大的臉,也得讓他付出點兒代價,給江海市個股蠢蠢欲動的勢力看看,讓他們知道收斂一點兒。
“老爺,你要放他走?!”白貔聽了很吃驚,得罪了白家,還有命走?
其他人也很吃驚,劉樂算是得罪白家的人裏麵,命最大的一個了。
要是換了其他人,別說是命留下,連他們家人的命也得留下。
“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了?”白遠山哼了一聲,白貔立刻不敢說話了。
“喲,這麼看來,我還挺榮幸的?”劉樂嘻嘻一笑,扒拉著自己的鞋麵兒說道。
白家的家臣大部分都追過來了,孫大奎和李思思現在逃走應該不會有任何問題,劉樂得替他們多拖延一會兒時間。
白遠山的臉皮子抽了抽:“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李儒山有沒有教過你,在江海市不要惹一家姓白的人?”
“有啊有啊。”劉樂頭點的雞啄米一樣。
但是他很快又說:“我記得,那個人叫白眼兒狼,是不是你?”
“大膽!你敢戲弄老爺!”抽出槍,白貔瞄準劉樂的腦門兒。
白遠山猛地睜了一下眼睛,劉樂竟然絲毫沒有害怕,嬉皮笑臉地坐在那裏。
“來啊,你衝我這兒開槍,開一槍以後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劉樂指了指自己的腦門兒。
“你……”白貔這回開也不是,不開也不是。
白遠山動了動手指頭,示意白貔開槍,他失去耐心了。
砰!
扳機一按下去,眾人目瞪口呆,子彈竟然在劉樂額頭前忽然改變方向,哐地一聲掉在地上。
“好了,輪到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了。”劉樂站起來,這麼長時間,孫大奎應該已經逃走了吧。
白遠山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手心滿是冷汗,這小子到底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