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這群學生是來狀告白家的?”
“不會吧,難道這個案件有隱情?”
記者們對都興奮起來,這麼爆炸的新聞可是不多見!誰能報到了這條新聞,肯定能拿頭版頭條。
“這位美女,請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幾十個話筒一起伸到了袁歌的麵前。
“我和我同學好好地走在學校的路上……”袁歌說的繪聲繪色,說道好朋友譚詩詩到現在還沒醒的時候,不由又掉下眼淚來。
她本來就是學校的文學社社長,表達能力非常強,一下子把這個冤案說的聞者流淚,聽者傷心。
記者們當然知道白家的地位之深,說不定這麼勁爆的內容很快就被白家給打壓下去了,可記者的八卦之心在催促著他們去采訪。
“這麼說,劉樂本來是要救人的,後來白文軒要開車逃逸,他為了阻止逃逸才打傷人的是不是?”
“白文軒不但要逃逸,還想繼續撞死我們!現場的情況已經有人用手機拍下來了,如果你們需要,我現在就可以放給你們看。”
說著,袁歌拿出一部手機,放給記者看。
畫麵裏記錄得很清楚,車子在人堆裏發動,要不是劉樂勇敢地擋上去,肯定還要再死傷好幾個人。
“這,這劉樂他是人麼?他怎麼可能擋得住車子?”記者都看呆了,弄錯了事情的重點。
“照這麼說,白文軒還涉嫌超速傷人,駕駛逃逸,和故意傷人罪,可為什麼道現在白文軒還沒有麵臨起訴呢?”女記者明知故問。
之所以明知故問,是因為這個問題的答案,她不敢說。
任何一個江海市民都不敢說。
誰不知道白家人在江海市一手遮天?誰敢起訴他們家?
但她還是要問,因為她心裏的憤怒在激蕩,她必須把這件事報道出來。
“我看誰敢說!”白文軒坐在一邊的轎車裏,捏著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誰敢說,我第一個弄死他!”
“因為他白家就是惡霸!他們撞死人隻要用錢來擺平!我們讓白文軒送傷者去醫院,白文軒卻說,會髒了他的車子!這樣的家族,就是江海市的毒瘤!誰敢惹這顆毒瘤?!”
因憤怒而沉默的現場,爆出霹靂一樣的聲音,把眾人的思緒頓時炸開。
這些話人人都懂,可沒人敢說。
今天,偏偏有人說了出來,季平上前一步,搶過話筒,把心裏的憤怒都喊了出來。
“媽的,給我抓住這個家夥!二叔,抓住他!”白文軒氣得大喊。
“你冷靜點兒好麼?一兩句話能把我們怎麼樣?”白遠道平靜地說道,然後扭頭對司機說,“讓鈴音去擺平這件事,任何一家報紙,要是敢透露一點兒風聲,馬上端掉。”
“是。”
現場炸開了鍋,季平說完之後,渾身像是沒力氣一樣,差點兒癱下來,喊出這句話要用太大勇氣了。
“既然白家那麼可怕,為什麼今天你們敢來這裏喊冤?”記者有點兒緊張起來問道。
“因為劉樂,劉樂有勇氣揍白文軒,為什麼我沒有勇氣聲張正義呢?!”季平雙眼通紅,憤怒地說道。
轎車裏,有另一雙憤怒的眼睛盯著季平,白文軒兩隻手隻剩兩個肉球,十根指頭都已經截掉了,指頭末端的肉瘤攥了攥。
“二叔,辦掉他!這些窮鬼,就喜歡玩這些陰謀詭計!”
憤怒的喊聲弄得白遠道心煩。
要是我有個這麼鼓噪的兒子,出生第一天就掐死了,白遠道心想。
“不許動!”這時,兩輛警車衝進法院,把白文軒坐著的車團團圍了起來。
李思思第一個端槍衝下車,拉開車門,舉槍對準車裏的三個人。
“這是幹什麼?”白文軒慌了。
“小警花,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麼?這把槍裏的子彈,很可能會打到你自己身上。”白遠道不急不慢地說道。
警察是瘋了麼?竟然敢拿槍指著白家人!
砰!
話剛說完,李思思一個槍托把白遠道直接砸暈了:“就煩你這種裝逼的,我就打你怎麼了。把白文軒銬起來!”
李思思下令,警察們這幾天也受夠白家的氣了,衝上來把白文軒給拷了起來。
“你們瘋了吧?我會讓你不得好死的!”白文軒大叫。
劉樂!我記住了,劉樂!被警察壓在車後蓋上,白文軒眼眶通紅,瘋狂地念叨這個名字。
從小到大,隻有劉樂讓他受到了這樣的屈辱,這份屈辱,白文軒會雙倍奉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