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童挽著楚愛荷的手臂,陪她逛著公園。
秋高氣爽,菊花清幽的香氣幽幽地飄散在微涼的空氣裏。
花流院事務繁多,方若童很少有機會和楚愛荷這樣慢悠悠地逛公園。
剛走到銀杏大道,方若童就看到易由希和助理遠遠地走來,秋風吹落了一地的銀杏葉,地麵上鋪著厚厚的一層,金黃一片,奢華而絢爛。
易由希穿著灰色的休閑服,黑羽般的頭發在陽光下閃爍著低調而華麗的光澤,一副超大號的墨鏡遮去大半張臉,但依舊俊美得讓人驚豔。金黃的銀杏葉從他身邊緩緩飄落,時間仿佛在那一刻被施了魔法,每一個鏡頭都變得那麼緩慢,隻為了停住這美好的一刻。
易由希也在同一刻看到了她們,朝她們微笑著揮了揮手,美麗的嘴角上揚出一個妖嬈的弧度。
方若童停下腳步,望著易由希走到她們麵前,楚愛荷全身繃緊,嚴肅的神情流露出戒備。
“師傅,小童,真巧啊!”易由希走到他們麵前,摘下墨鏡,俊美到讓人窒息的臉是上帝最完美的傑作。
“不要叫我師傅,我可受不起!”楚愛荷不屑地扭開頭,嘴角刻薄地緊抿著。
易由希笑了笑,不以為然,轉而望著方若童,淡笑著說:“聽說這次你的作品也參展了,希望這次能夠勝過我。”
“這個是肯定的!”方若童倨傲地揚起下巴,信心滿滿地瞪著比她高出一個頭的易由希。
“那就一會兒見了!”易由希重新戴上墨鏡,然後朝她們揚了揚手,轉身帶著助理離開。
“這個小子真是越來越囂張了!”楚愛荷氣得渾身顫抖,秀麗的臉上透著薄怒。
“師傅,你不要生氣,小心氣壞身子。”方若童伸出手,幫楚愛荷捋著後背。
“花流院怎麼會出現這麼個孽徒,我真是教導無方啊!”楚愛荷垂著胸,深深地歎了口氣。
“師傅,這不是你的錯。”方若童輕聲安慰道,這時,她看到有暗紅色的液體從楚愛荷的鼻翼中流出來,驟然驚叫道,“師傅,你流鼻血了!”
楚愛荷愣了愣,伸出手抹了抹鼻子,她看了眼手指上的暗紅色液體,不在意地說:“沒事,一點點鼻血而已。”
“師傅,快把頭仰起來,不然會血流不止的!”方若童從口袋裏摸出紙巾,捂住楚愛荷的鼻子,然後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的臉盡量上仰。
過了大概五六分鍾,鼻血終於止住了,方若童才鬆了一口氣。
她陪著楚愛荷來到衛生間,幫她清理著臉上的血跡。
“師傅,你怎麼會突然流鼻血啊?”方若童用沾濕的手帕幫楚愛荷擦臉。
“可能是最近有點上火吧。”楚愛荷接過方若童手中的帕子。
“師傅,你要小心自己的身體啊。”
楚愛荷淡淡地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方若童如陶瓷般白皙無暇的臉,溫柔地說:“師傅沒事,倒是你自己要小心,雖然動了手術,可是你的身體還是很虛弱。”
“放心吧,我已經沒事了。”方若童望著楚愛荷慈祥而美麗的眼睛,心裏覺得好溫暖。楚愛荷對她來說不止是教她插花的師傅,更是她重要的親人,她把她當母親般看待。
“還是要注意點。”楚愛荷摸了摸她的頭發,叮囑道。
方若童柔順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