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沿著另一條小路繼續往深處走去,走到半路淳於筠才問出她想了已久的問題,“你就是穆南星?”
在前麵帶路的穆南星停下了腳步,回頭向她微微一笑,“姑娘認識我?”
沒有停下腳步的淳於筠從他的身旁走過,“在老林那裏聽到了你的大名。”
“原來給師父的那封信是你的啊,”穆南星跟上腳步,“因為怕信裏有什麼不方便讓他人知道的東西我就擅做主張的帶回來了,希望沒給姑娘帶來太多困擾。”
看著穆南星那笑著的臉淳於筠有點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因為他,自己也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小二還趕著回去就不再與二人多聊,段如臣喝完了杯裏的茶咬著杯壁在那思考,“掌櫃的和小二這兩個人肯定有一個在撒謊,小二應該不至於,那掌櫃的為什麼要對我們撒謊呢?”
“我覺得這掌櫃跟苗泰甚至苗家有什麼很深厚的關係,而他提到的那封信十有八九就是寫給他的,他這麼說無非是想迷惑我們。”鬼穀希瀾一邊說著還不忘四下看看那幾個令羽堂的人有沒有出現。
嘴上咬著的杯子掉在手心,“不如我們去問問委托你的那個老板吧。”
可是等他們過去的時候那人已經收攤了,問兩旁的小攤也不清楚他住在何處。
“誒誒誒,你聽說了嗎,就苗府附近那客棧,出人命了。”兩人正愁下一步改作何打算之際,一旁走過去的兩個婦人討論的聲音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倆婦人手上還挎著菜籃,一邊走著還不忘嘮個鄰裏長短,“是嘛?”
“可不是,據說那店小二回去的時候腿都嚇軟了……”兩人的聲音越來越小,段如臣和鬼穀希瀾對視一眼頓覺不妙。
“走!”
等兩人趕過去時客棧外已經被官兵把手,在外麵看熱鬧的群眾更是裏三層外三層,要說這最近鬧鬼就已經很玄乎了,舞江府一向平和,死人這種事是很少發生的,因此也引得附近街坊的都湊了過來。
兩人擠過人群準備進去就被官兵攔了下來,“走走走,沒看見這出人命了啊還往前擠。”
正在裏麵接受盤問的店小二看見了他們,“官大爺,這兩位是客棧裏的客人,你就讓他們進來吧。”
正在訊問的師爺也轉頭看著進來的兩人,“我記得你們這客棧好幾個月都不會有人光顧的啊,這舞江府城中大大小小這麼多客棧怎麼兩位偏偏選了這家,還就在你們入住的這段時間裏出了人命呢?”
“這位師爺你話裏有話啊,”段如臣一向最討厭這些話中帶刺的人,“你讓仵作說說掌櫃的是幾時死的?”說完又看向正在屍體旁邊驗屍的仵作。
“半個時辰左右。”老仵作一捋自己那山羊一樣的胡子說道。
還不等段如臣說話店小二就先行搶了話,“半個時辰前我還跟這兩位客官在早市那的茶攤喝茶呢,茶攤老板可以佐證。”
那師爺氣的一下說不出話來,嘴邊的小胡子還隨著嘴角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