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段胤坐在花園裏的假山上,看著段如臣的住處的方向就來氣,憑什麼那家夥每天就能四處亂跑,他也有十六歲了好嗎,結果二姐對他還是這裏約束那裏約束的。

而且段如臣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能拜入墨家門下,從那以後就更加不想回家了,成天在外麵尋找可以用於製作機關的材料,說是什麼“勞苦煩身”,說白了就是活的跟苦行僧似的,段胤實在是想不通有什麼好的,他真要是想要材料以段家的地位還會弄不到嗎?

越想越氣,段胤隨手扯從一旁伸過來的樹杈上掰下一截樹枝,又不解氣的又掰成好幾段丟到水裏。

“啊——啊——啊嚏——”在城裏某個角落的段如臣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坐在他對麵的鬼穀希瀾開始考慮這一桌的飯菜是否還能吃。

如果把現在的段如臣丟到段胤麵前,要是沒有段如臣那寶貝箱子,他肯定是認不出來的,段如臣現在整個就像一個乞丐,雖然已經簡單收拾過了,身後當然還帶著他從不離身的鐵檀做的箱子,裏麵裝的可都是他的寶貝。

段如臣用手背抹了抹鼻子,“對、對不起,突然就……”先是小心翼翼的掃了鬼穀希瀾一眼,又在心裏嘀咕了一聲“平白無故打噴嚏,肯定是有人在背後說我壞話了,八成又是段胤那個臭小子。”

鬼穀希瀾一句話沒說,放下了碗筷,“我吃飽了。”

看這樣子還是生氣了。

段如臣悻悻的扒拉了兩口飯也放下了碗筷,“我也吃飽了,那我們走吧。”

他又把那半人高的鐵檀箱子背起來,不急不緩的走在前麵給鬼穀希瀾帶路。

這些事情起源於一個時辰前。

在外麵瘋了幾個月的段如臣終於想起來回家看看,結果在快要進城的時候段如臣被一塊石頭吸引了過去。

段如臣自從入了墨家,就一心一意的在研究機關術上了,要是把一名美女和一塊材料同時擺在他麵前,那美女他定然是看都不會看一眼的。

雖然那隻是一個比較平緩的斜坡,相較於他以前爬過的危險的山好多了,段如臣隻當是小菜一碟,把箱子放在一邊又從裏麵拿出工具準備動手。

偏偏他因為太高興而且戒備低了而忘了檢查土質,當他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就是他一腳半陷入土裏的時候。

然後就,光榮的,從坡上,滾了,下來。

一些小石子和樹枝把他的衣服掛爛了不少,臉上沾了很多泥,頭發也散了,嘴裏彌漫著清新的土香。

段如臣那叫一個心痛啊,整個人呈大字狀的躺在地上不想動,琢磨著等下回家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點,被段胤發現無非就是被嘲笑幾天,要是被二姐發現又該被罵了。

另外一邊,鬼穀希瀾有點後悔順手幫的這個忙了。

天下間姓鬼穀的人可不多,基本都是與縱橫家沾邊的,一聽這姓氏便知曉一二了。

鬼穀希瀾出身於縱橫流派世家,她和兄長鬼穀正卿自小便學習縱橫捭闔之術,以對縱橫謀士的最高要求要求自己,正是因為縱橫家事無定主說無定辭的特性,也使得鬼穀希瀾做到一切以利益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