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啟道：“一點都不怪，你們不在廟堂，為父可是知曉的，如今這個太平盛世下隱藏著多少毛病。大晉確實承平多年，各地官吏也是極盡貪腐之能事，害得民間家破人亡之事卻是不少。隻是我們林氏不涉政事，為父也不好插手。今上善用帝王心術，雖然不為庸主。卻是格局太小。”
這次為父親上華山，當代天師可是評價今上隻為“平凡之主”。可曾查證太子所言屬實？
大體屬實，林昭老實答道。
林啟笑著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們林氏當站隊了。
父親是說，我們要助太子上位了。
林啟笑道：“非也，非也。就算太子要上位，我林氏可不會出頭。太子要是沒有這點能力，也就是眼高手低之輩。如何能收拾天下這個爛攤子，孰不知守業更比創業難。中興之主可不是那麼好當的。我們林氏隻是給予他盡可能的幫助，但是不能把我林氏暴露出來。”
林昭道：“孩兒明白了，不知父親打算怎麼做？”
水車的圖紙既然已經暴露了，也不當緊。就讓素女送予太子就好了。素女出麵可比你我好多了。素女的目標小，誰沒事會注意她一個女眷。
若是別人注意到素女，還是會覺得我林氏是在站隊的。林昭擔心的道。
無妨，有為父在，隻要為父不表態。就算君上也不能說我林氏什麼。隻是女兒家的私事而已。
可是父親，不知女兒又當以何種方式將圖紙送予太子？林曦問道。
以太子的聰明才智，圖紙看過一眼，就應該八九不離十了。你隻需要給他一個承諾。就說這圖紙我林氏送予天下蒼生了。他若是心懷天下，自然就懂的。他自己去仿製就好了。剩下的就沒我林氏什麼事了。如此不顯山不露水的。
記住，我們給太子的幫助，不是給太子的。是給天下蒼生的。我們和太子隻能算是同路人。就算沒有太子我林氏依然要做這些事情。
林昭道：“既然父親已經拍板定論了。孩兒也就放心了。不知父親此去華山，可曾探聽到結果。”
事關自身，林曦也忙望向父親。
林啟笑道：“沒什麼大礙，天師親自為素女卜算了一卦。素女乃是福厚之人，且貴不可言。但是命運之道，豈能盡信，求個心理安慰而已。”
隻是以後，素女若遇大事還是要和你哥哥商量，你擅謀昭兒善斷。你若是男兒，兄弟同心。未免不能使我林氏再興盛二十年。林啟不無可惜地說道。
父親何出此言，素女就算是女兒也是我林世子孫。林曦道。
為父隻是有感而發而已，想那玄機皇後不是一代奇女子，卻是英年早逝。這個時代未免對你們女兒太不公平。素女你如此聰穎，為父真不知道是好是壞。
父親不必擔心，有我在，定可保妹妹一世安樂。”林昭拍著胸脯保證道。
對你，為父自然是十分放心的。隻是這人年紀大了就容易多愁善感，你們不要往心裏去。還有你們叔父、嬸母也快到晉陽了，素女明日命人收拾院落。迎接你叔父一家到來。等你嬸母到來，昭兒和素女的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二人聽見父親所說，不由得臉上一紅。林昭還好。道：“孩兒謹遵父親之命就是了。”
素女聽父親所說，心頭不由得又想起那個青年的身影。不禁臉色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