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知道這是林氏傳男不傳女的情報係統,可是林昭並不避著她,可見自己哥哥對自己的寵愛。不由得深受感動。
片刻後,仆人將飯菜擺了上來。二人也正好餓了,於是落座吃飯。
吃完飯,林曦端著參茶問道:不知父親此行可曾順利?
這個你倒不必擔心了,父親已進甘陝道,不日就可抵達劃華山。你不會是怕父親回來處罰你吧,這個有為兄給你擔著,想必父親也不會太過罰你。林昭不由得調笑一下林曦。
我倒不是擔心這個,隻是想到老父為素女在外奔波,素女卻差點在家裏闖下彌天大禍。不由得傷心。
林昭放下茶碗笑道:“好了,素女。這不算什麼的。細細想來,我林氏卻是自私了。如此國之利器,我林氏竟然讓它寶珠蒙塵,早就應該公布天下了。再說如此一來,太子也漏出了他的冰山一角了。為兄和他同堂受教兩年,竟是半點看不出他的深淺。若是太子所言屬實,那我林氏卻是應該站隊了。如此憂國憂民之君,就算為了江山社稷,我林氏也應該助他上位。”
林曦道:“這件事還是等哥哥調查之後再說吧。畢竟林氏不涉帝位之爭,是先祖遺訓。”
也好,畢竟帝位之爭非同小可。還是等父親回來再做決斷吧。既如此素女也勞累了吧,早些休息,為兄就不陪你了。
那好吧,哥哥請自去休息吧。不過哥哥明日一定要把水車圖紙帶在身上,以防萬一。
這個妹妹就放心吧,我這就去書庫一趟,你體弱,早些休息。否則父親回來見得你憔悴的樣子少不得處罰為兄的,說罷推門而去。
這一夜,林曦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耳邊一直回響著那青年鏗鏘有力的話,以及那偉岸的身影。直到東方天泛魚肚白才沉沉睡下。
華山腳下,風塵仆仆的林啟將馬拴在山腳下。身背劍匣,健步如飛衝著山頂而去。望著華山雄奇的山勢,不由的心情為之沉重下來,而腳下卻更快了。
一個時辰後來到天師道道場門外的林啟額頭冒汗,扣響了天師道的大門,片刻後大門打開,一個麵紅齒白的小道童探出頭來,問道:“貴客是誰,來此何幹?”
林啟拱手道:“林氏子孫定國公林啟,來求見當代天師。煩請道童通報。說罷遞了一塊銀錠過去。”
道童道:“那就煩請貴客稍等,我這就去通報天師。至於這銀錠還是施主供奉給三清天尊吧。”
林啟隻好收回銀錠,在門外等候。
片刻後,道童去而又回道:“貴客請跟我來,天師在後山等候。”
林啟隨那道童行至後山,隻見一人身穿道服盤坐於山巔,黑發隨山風飛舞。
林啟心中道:“看著模樣,天師果然換人了。”
上前躬身道:“林氏子孫林啟拜見天師。”
那人站起轉過身來,著實把林啟下了一跳。還是當年金殿那人,卻是仿佛返老還童一般。麵容模樣卻與當年一模一樣。
那人見了林啟吃驚的表情,微微的笑道:“定國公為何如此吃驚,莫非不認得貧道了。當年貧道可是與定國公有過一麵之緣的。”
天師麵前,林啟怎敢以定國公自居。還請天師不要折煞林啟了。
不過天師真非凡人,容顏與我二十年前所見時相比還年輕了不少。
林公果然是嚴謹之人,不過這些年過去,林公卻是蒼老了許多。隻是不知林公在這年關將至之際,怎有空來華山?
林啟有一事,煩請天師解惑。
哦,何事如此緊急,使得林公如此急匆匆的來到華山。
天師真乃神人,竟知林啟是急匆匆而來。
天師微微一笑,林公滿身疲憊,一臉風霜。卻是不難曉得林公行程之急。我天師道縱然學究天人卻也不能盡知天下事的。林公有何事,還請相告。
林啟愕然,想不到自己關心則亂,竟然忽略了這些細節。忙解下背上的劍匣打開,道:“林啟這有一劍,還請天師一觀。”
天師仔細觀詳匣中寶劍,歎道:“好一柄神兵。當年若有此劍,何愁不能取那皇帝性命。”
林啟不由得一頭黑線,不敢接話。隻得道:“天師可曾知曉此劍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