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孝見闊太子田下。”
隻見這李誌孝倒是個頗守規矩的人,眼下都這副模樣了,還不忘上前向肖逸璿行禮,隻不過不知是不是這位的腰骨也傷著了,那動作顯得要有多不規範就有多不規範。
“這位誰啊?”
“打扮得跟個要飯的似的。”
“三皇子怎會帶這種人前來?”
李誌孝話音剛落,也便極快地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瞧著前者那副尊容,不禁便竊竊私語了起來,一些頗為不敬的言論自然而然地傳進李誌孝耳朵裏,直將這位王子給燥得臉紅到了脖子根裏。
見狀,肖逸璿抬手阻止了眾人的繼續議論,徑自起身引了上來道:“李。。。王子?你怎的成了這般模樣?”
話聲剛落,就聽一旁的肖逸廉扯著嗓門搶道:“還不是那個蒙古嘍囉!”
聞言,肖逸璿臉色一肅:“別克台?這是怎麼回事?”
“別提了!”
肖逸廉好像是趕得急了,徑自來到肖逸璿的桌前,端起一杯茶水咕咚咚灌了下去,接著才到:“說來也巧,臣弟今日裏本是一直陪著王子在京城內遊覽的,隻不過期間我家月娥有事喚我回去了一趟,就撇下王子與其隨從等人在一酒館之中,誰知等到不過小半時之後辰臣弟回來,就見那別克台領著一幫手下與王子一行人廝打著,邊打著還口吐狂言,態度囂張得很!最後還是臣弟叫來了五城兵馬司的人,才將他們製住送回了驛館,皇兄,您看這。。。”
說完,肖逸廉朝肖逸璿眼巴巴一問,在他的立場來說,沒有護衛好自己負責的使臣周全,自然便是他的不對,這等事情若是傳到皇帝耳朵裏,那尋釁滋事的別克台等人是跑不了的沒錯,但他同樣也得遭受責罰,同時,負責別克台一行人的肖逸璿也是必受牽連,正因為如此,肖逸廉才在事後將此事暫且壓了下去,並未聲張。
而肖逸璿這邊,在聽完肖逸廉所說之後,也是默默皺起了眉頭,要說來,那別克台一行人行起事來當真是怪異得很,金鑾殿上狂傲無比,私下裏與自己對談時卻顯得老實的很,按理說,那烏日更達既然能夠將他家三王子管束得住,便必不會生出這諸多事端,且依照肖逸廉所說,他是將李誌孝一行人安置在一座小酒館之中的,而別克台一行人,按理說該是一直呆在驛館之內的才對,就算他們之後耐不住性子又跑出去了,又怎能那麼精確地找到李誌孝的位置?
巧合?肖逸璿絕不相信天下間的任何巧合。
這別克台一行人,絕對是有意為之!
肖逸璿篤定著,隻不過,對方想要做些什麼,他現下還是看不透的。
無奈,肖逸璿隻得先好生安慰李誌孝幾句,接著讓曾國藩持著自己的太子令去五城兵馬司叫人以保護的名義將別克台一行人鎖在驛館之內,以免他們再行生事。
事已至此,肖逸璿也便沒了繼續飲宴的心思了,當下便想離席而去,先找那別克台問個清楚才是,隻不過還不等他動身,官道那頭,便突然又多出了一隊人影,待到對方走得近了,肖逸璿才看清,那正是老二肖逸泉領著琉球大使來了,看那陣勢,明顯就是不懷好意,騷場子來了,也不知這貨是從哪裏打聽到自己在這湖邊飲宴的。
說起來,這五位皇子之中,把負責的使臣撇著不管的,恐怕除了老五以外,就隻有自己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