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外的呼喊聲,肖逸璿第一時間便分辨出了門外是何方人也,這種獨特的聲音,也隻有他的三弟、當朝三皇子肖逸廉能發得出來。
果不其然,不過兩秒之後,大門就‘砰’地一聲被生生撞開,肖逸廉那足足有一米九還多的寬厚身影便瞬間衝了進來,這家夥壯得猶如一個移動的黑色鐵塔,雖然穿著一身深紅色華袍,腰帶玉佩各種配飾也是一應俱全,但怎麼看都還是不能將其和一堂堂皇子聯係到一起去,反而像足了個大頭兵,等看清了他的樣貌,繞是肖逸璿心裏有所印象和準備,卻也不由得怒讚一聲:從來沒見過長得這麼方正的人!
說這肖逸廉長得方正,絕沒有任何形容和誇讚的意思,就是他那模樣是單純地又方又正,整個大臉盤子就是個方塊,嘴巴是方的,鼻子是方的,眼睛是方的,眉毛是方的。。。就連那鼻孔在肖逸璿眼裏,都特麼是方的!
有問題!要麼我不是親生的,要麼你不是親生的,反正咱倆總有一個不是那皇帝老子親生的!
肖逸璿在心底斷定一聲,接著急忙將仰天狂笑的衝動壓了下去,佯裝咳嗽一陣,這才按照記憶中的樣子開口佯怒道:“莽莽撞撞的,成什麼體統!”
“皇兄!”
隻見肖逸廉哈哈一聲,接著憨笑說到:“臣弟我一聽你醒了,就仿佛火燒屁股一般飛也而來,真是一刻都等不得了,哪裏還顧得上那些許禮數!話說皇兄你還真是福大命大,這樣都沒被弄死,說實話,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臣弟我就連孝服都準備好啦。。。”
眼見肖逸廉搖頭晃腦地開始討論起自己的‘喪事’,肖逸璿也不知是該怒還是該笑,最後隻得搖頭長歎一聲,也不搭理這廝,自顧自地抓起那套隻有自己夠資格穿著的明黃色蟒袍走向了屏風後麵,反正在他的記憶當中,自己這個三弟打小以來就是這副德行,他那個皇帝老爹也是不止因為這件事修理過他多少回了,就是改不掉。
見狀,肖逸廉不解道:“皇兄,你不是需要靜養的嗎?現在更衣作甚?”
肖逸璿:“躺了好幾天了,憋得慌,出去溜溜。”
肖逸廉:“哦,那臣弟這就去幫你招呼宮人。。。”
“不用,就你陪我走走便是。”雖然之前的記憶已經差不多完全都融合進了肖逸璿的腦海裏,但他畢竟還是一個初來乍到的現代人,隻要一想到出門溜個彎屁股後麵都得跟上那麼一大票人,心裏就很是變扭,故而阻止了肖逸廉的動作,隻見他麻利地將衣服換好,把那披肩長發隨手在腦後綁了一個馬尾就算是收拾停當了,出來一照銅鏡,發現臉好還真是方便,隻這麼隨便一收拾,就能搞出一種俊逸瀟灑的味道,再別提這身太子蟒袍了,那可是要多威風有多威風,反正肖逸璿覺得自己比起前世裏那些宮廷劇裏的太子阿哥們是霸氣瀟灑到不知哪裏去了。
出了臥房,囑咐紅月清秋兩個宮女不要聲張之後,肖逸璿便叫肖逸廉領著轉悠開了,不得不說,自打他跨出房門的第一刻起,就發現古代和現代還真是有著明顯的不同,不說別的,光那藍天白雲,在前世裏他隻從自己的那台‘插屁’電腦桌麵上見識過。
肖逸璿的臥房外是一麵足有五百多平大小的人工湖,湖麵上荷花蓮葉影影綽綽,院內假山植被林立,四周盡是紅漆青瓦的亭台樓閣、水橋走廊,卻是從這皇宮內院打造出了一片如江南小築般的景園,肖逸璿看到,這寬大的院中,時不時有宮女太監結隊走過,看見他時均是遠遠地便跪下請安,對於這些,他都點頭應過,再往外走,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又繞過一座雕龍畫壁,這就徹底算是出了他的住處,肖逸璿回頭望去,隻見頭頂的牌匾上書著碩大的‘東宮’二字,而從外麵看去,這東宮也就全然沒了剛才的精致舒逸之感,餘下的隻有方正宏偉的紅牆金瓦,體現著紫禁城內的無盡威嚴。
此時正午已過,早朝早已散去,宮內自然是不會有朝廷大臣們出沒,又因為天氣炎熱,皇帝妃子們也大都不會選擇在此時出行,所以肖逸璿一路上碰到的除了宮女太監,便是一隊隊鮮衣亮甲地巡邏著的皇宮侍衛們了,而此時的肖逸璿已經發現,不管是宮女太監、還是皇宮侍衛,他們的衣著習慣均與自己所熟知的那段曆史不同,太監們均著墨色太監服,頭戴巧士冠,侍衛則是大紅內襯,銀色亮甲,兩肩處均有虎爪型護肩,後披披風,手執銀槍,看起來頗具美感,最後宮女們穿著著的宮服則大多是淡紫色的紗質長裙,其樣式有些接近唐代的仕女服,胸前微敞,往往結隊走過就是白花花的一片,可叫人大飽了眼福,總之肖逸廉這貨一路走來眼睛就沒離過那些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