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雲心道,這小姑娘才一會不見,又來惹是生非,真是叫人頭痛。
他轉身便往樓下走去,遠遠聽見龍飛玉叫道:“胡說八道,你說金劍長老是妖獸所殺,可有什麼證據?”
另一人道:“這還需要什麼證據?先有靜法神尼在黑風山被害,萬劍宗金劍長老前去查探,又身故於黑風山中,不是妖獸所為又是何人?何況金劍長老同靜法神尼一樣,也是被吸幹精血,元嬰不知所蹤,也隻有妖獸才幹得出來這樣滅絕人性的事兒。”
雷雲急步下樓,見龍飛玉叉腰站在桌旁,一張臉蛋兒爭得通紅。對麵一桌有幾個年輕男子,其中一人身穿白衫,手中拿著一柄折扇侃侃而談,頗有些書香門第的味道。
龍飛玉見他下來,說道:“師哥,快幫我教訓一下這幫混賬王八蛋。”
“坐下。出了什麼事,你給我說說。”
龍飛玉見他有些惱怒,憤憤坐下道:“聽他說萬劍宗的金劍長老去黑風山查找靜法神尼死亡的真相,那知無緣無故又死在黑風山中,這幫人沒憑沒據又說是妖獸殺的。這事兒我知道得最清楚,我…靜法被害,獸王就休書給五大宗門,說明緣由並非妖獸所為,這次金劍長老同樣身故於黑風山,其中定有奸謀。”
白衫男子道:“你說有奸謀就有奸謀了?看你長得嬌美可愛,卻幫那群滅絕人性的畜生說話,難道你和妖族的人拚上了不成?”那桌上的幾個男子都哈哈大笑起來。
雷雲心中惱怒,這白衣男子說話太也難聽,怎麼能對一個小姑娘說出這樣的話來。
龍飛玉心中憤怒異常,嘴角含了絲冷笑道:“我長得好不好看,拚上誰關你什麼事情。倒是你長得一副兔兒模樣,說不定一到晚間就雌俯在男人身下呢。”
酒樓中用飯的漢子聽見這話“噗”的一聲把滿口酒水噴了出來,被嗆得麵紅耳赤兀自哈哈大笑起來。其他人也是也是捂著嘴巴,雙肩極速抽動,呲呲的笑出聲來。
那白衫男子長得有幾分秀氣,被這樣一說如何還忍得住,見眾人笑話於他臉上漲得通紅,張開扇子便劃了下來。
扇麵未到,一股疾風便割了過來。雷雲抽出碎鐵刀,一刀撩出。白衫男子合了扇葉急往刀背點來。
雷雲手腕一翻,刀口順勢切了上去。白衣男子要想在生變化已經來不急了,心中發狠,全身靈力往折扇灌去。
“呲”的一聲,折扇應聲而斷。白衫男子急忙退開,看著手中中品法器被對方一個回合就切為兩半,厲聲道:“好好,你師妹侮辱於我,你又壞了我逍遙扇,我朱秀全和你們沒完。”
他不說自己辱人在先,又先行動手,一股腦的把過錯都推在對方身上。
雷雲淡淡道:“這位朱兄,不如就這樣算了好不好?”
“現在才來說好話,晚了!毀我法器,定要知道我的厲害。”他從儲物袋中拿出長劍揉身而上。
掌櫃見兩人又要打起來,一麵指使夥計去請城中執法,一麵上前勸道:“兩位有話好說,在打我這酒鋪就得給你們拆了。”
雷雲知道,這是一個以實力說話的世界,講道理也得看誰拳頭大,今天這架是不打也得打了。
“打爛多少東西,一會照價陪你便是。”手中碎鐵刀閃出一道亮光便把對方圈了進去。
龍飛玉見了笑顏如花道:“叫你欺負本姑娘,師哥快把他砍成八塊兒。”
雷雲此時所用的正是碎鐵斬中的第二式“八荒”,滾滾刀芒從八方湧出,亮光四起。
朱秀全被刀光裹住,隻覺身處在驚濤駭浪中一樣。全身周遭全是刀光,不知怎樣抵擋。這刀光一浪高過一浪,隻要一刀中得實了,就是分身之災。心中驚懼道:“我命休已。”
雷雲此時已把對方當做練刀的靶子,待到刀光要砍到對方身上便收回幾分靈力,另行出招。他每使一刀,對這刀法的領悟就更深幾分,比開始獨自演習卻是強得多了。這時如要取他性命隻是一念之間的事兒。
朱秀全一桌的另三個男子見他遇險,紛紛拿出兵刃前來助戰。其中一人也是用劍,另兩人分別拿著一支鋼鞭和短戟。雷雲身形一晃,又把這三人圈進刀光之中。
四人背靠著背奮力抵擋,仍被刀光裹得東搖西晃,分身乏術,哪裏還騰得出手來另出法寶施展法術。這時隻恨爹娘少給自己生了一雙手。
雷雲越使越是順手,身如鬼魅滾滾刀芒猶如九天之雷傾瀉而下。他不想傷了四人性命,收回幾分靈力,出刀時漸漸圓轉如意。
龍飛玉見他大展神威,又是為自己出頭,心中大是高興,臉蛋兒通紅,眼中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