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海這才心情稍微輕鬆地說:
“沒關係,咱想法吧!隻要你盡快康複起來,我心裏就踏實了!”
第三天出院後,無論怎幺催奶和藥治,連霞的奶水也始終沒有下來。隻有買奶粉來喂養孩子了。
當時,孝子春海,仍然把每月工資交給母親,母親再統籌這個大家庭的生活開銷。孩子每天要喝的4.5元一袋的奶粉,開始時還買得起,但日子一長,就沒錢再買了。連霞的父親,常常買了奶粉給她送來。有一次,婆婆給她拿來10元錢,讓她買奶粉。到晚上,連霞對春海一講此事,春海當即就說:
“咱可不能要老人的錢,你還是趕緊給媽送回去吧!”
賢良的連霞,馬上就高高興興地給老人送回去了。
他倆的兒子叫家雄,吃著奶粉健康成長,長得眉清目秀、英氣勃發,很像其父母,甚招人喜愛!因春海一直忙工作,故教育和培養家雄的長期重任,就主要落在連霞身上。每天,在春海提前上班離家時,孩子還未醒;在他天黑下班回家後,孩子已經睡著了。所以,當春海抱孩子時,孩子對他認生,怎幺哄都不找他。家雄在本村雙街小學上到三年級,就轉學到區重點北辰實驗小學。由於他天賦較高,自知努力,且家教又好,所以德、智、體等各科成績,一直在全年級名列前茅。他初中在區重點華辰中學畢業後,即考入市五所重點高中之一的耀華中學。如今的家雄,正在天津大學建築係上三年級。他平時住校,到周末才回家同爸媽團聚。
他們的家,就在雙街新家園,同村民們住在一起。筆者寫到這裏,油然聯想起:有的黨員村官兒,在艱苦創業時,能和父老鄉親們打成一片——同吃、同住、同商量、同幹活;而當村情稍一好轉,他則“小富即安”、舍近求遠地離村到城去住,每天上下班專車接送,動輒以談工作、陪客戶為名,下飯店、進舞廳、泡洗浴、做足療,暗自過著花天酒地、紙醉金迷的日子——丟掉了艱苦奮鬥的精神,遠離了廣大村民的生活,從而激起群眾怨聲載道,甚至引發上訪、鬧事,影響了社會穩定。而劉春海則不然,他而今的業績可謂輝煌、名聲可謂大矣!但他仍然和村民們住在同一座樓,天天和群眾打頭碰麵,說說笑笑、隨隨便便,就是他的吃喝穿戴、言談話語和工作作風等各方麵,都與他剛上任時別無二致,難怪有的村民這樣讚譽他:
“咱們春海呀,他是我們本色不變的貼心書記!”
是的,作為書記兼董事長的劉春海,確實“本色未變。”他的立黨為公、清正廉潔,是舉村公認的。譬如,有人托他辦事或為了感謝他,有時給他送些禮物,他總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婉言謝絕。他還囑咐愛妻連霞:
“我們能夠管點村裏的事兒,是受黨、政府和村民們的委托,我們隻有為大家辦事的責任,而沒有任何謀私利的特權,所以,任何禮品我們都不應收,也不能收,這是咱家的一條原則。你、我要當好咱家這個足球場上的守門員:我把前門,你把後門兒——任何‘禮品球’,都不能讓他踢進來!你同意嗎?”
“你說得太好啦,春海!我完全同意,堅決照辦!”連霞又是夫唱婦隨地爽然作答。
作為全村數億元家業統領者的劉春海,重要的業務接待和必要的工作應酬等,自然也很多。但他總是不失禮遇地照章辦事:按照“兩委”分工,該誰接待的誰接待,該誰參加的誰參加;非他出席不可的,他當然也準時到場,執行規定標準。在工作時間,連霞不給春海打電話,可有時太晚了,春海因公務忙,還沒回家,她也會打個電話問問他在哪裏、幹什麼?每逢這時,春海就微笑著說了:
“在什麼什麼地方,我和誰誰誰在一起——你要不信,就讓他接電話跟你說。”
連霞一聽,往往是“咯兒咯兒”笑著說:
“誰不信你啦!別太晚了,道上注意安全吧!”
若是春海正陪客人吃飯,連霞還會語氣加重地多說一句:
“你可一定要少喝酒啊!千萬別喝醉了,身體重要呀!”
春海也會滿口答應:
“記住啦,一定做到!”
話是這麼說,也想這麼做。實際上,接待的客人中,什麼性格和多大酒量的人都有,春海出於禮節,有時實在推辭不過,就不得不喝,一喝偶爾難免過量。為了自警自律,他特為自己寫了如下的小詩:
控酒歌——春海自律詩
五穀之精酒可喝,
一喝切莫量過多,
多則勞神傷身體,
甚將生命付逝波!
此理雖懂時而犯,
應怪自己意誌薄——
須知醉漢遭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