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對劉一手和劉龍使了個眼色,倆人點點頭,將情緒失控的徐叔拉到了一旁。
“怎麼樣,還能看出什麼嗎?”王一將手提燈放到地上,拍了拍司馬雨晴的肩膀。司馬雨晴搖搖頭:“屍體已經完全白骨化,我本以為會剩下一點脂肪顆粒的,可凶手顯然沒有給我們這個機會。”“但是我們似乎可以推斷出死亡原因。”李逸晨蹲了下來,指著擺放在麵前的頭骨:“這裏有兩處很明顯的戳刺傷,凶器很有可能一把匕首。”
說完李逸晨便躺了下來,把手電立在自己的眼眶附近:“如果徐叔沒有說謊的話,死者在棺材中正是以這個姿勢,被一把匕首分別貫穿了頭部,導致腦內出血而死。”
司馬雨晴撇了一眼李逸晨麵前的頭骨,搖了搖頭:“僅憑這一點貫通傷很難判斷那就是直接死因,我在胸骨處也發現了一處刀傷的痕跡,類似的痕跡還有很多。”
李逸晨如夢初醒,和司馬雨晴一起查找起死者骨架的傷來。
“這簡直就是魔鬼!”司馬雨晴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手中的燈也慢慢滑落到地上。李逸晨也是滿臉震驚,將一旁詢問徐叔的王一拉了過來。
“死者身上共有72處刀傷,而且每一刀都由體表直接貫穿到骨頭。”
“這還隻是我們目前能夠發現的,很有可能在一些較硬且難以留下的骨頭上還有更多這樣的痕跡。”司馬雨晴補充道。王一倒吸了一口冷氣:“72處刀傷,致命傷在哪?”
李逸晨搖了搖頭:“沒有一處致命傷,除非死者的胸口長在右方。”
“依照我多年的驗屍經驗還原來看,凶手的每一次下刀都是經過精心計算的,我甚至懷疑,他連死者的所有動脈都完美的避過。你來看這裏。”司馬雨晴將王一拉到屍體旁,指著胸口的方向。“依照死者的身高體重來計算,死者的心髒大概在這個位置,但是你看,這裏大部分地方都沒有刀傷,與此相關的還有肺部,腿部動脈等地方都是這樣。”
“簡直像有透視眼加顯微鏡一般!”
“啪啪啪!”
身後突然傳來了鼓掌聲,王一慢慢的回過頭,一個身穿灰色長袍蓄著長胡的老人慢慢走了過來。呂晴向王一使了個眼色,詢問要不要進行抓捕,王一卻搖了搖頭。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前輩想必就是幫徐家操辦陰婚的司儀吧?”
老人仰天大笑:“我還以為警察都是些草包,沒想到你們竟還有些本事,沒錯,本仙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風塵道長是也。”
呂晴見那風塵道長已自報身份,便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將手銬按在了他的手上,可那風塵道長卻並不慌張,反而大笑兩聲,然後抬起了自己的雙手,本應拷在他手上的手銬竟憑空消失了!
“作繭必自縛啊年輕人!”
風塵道長拍了拍呂晴的肩膀,向王一走去。呂晴想要抬手製服他,卻發現自己的手竟然被手銬銬住了。一旁的楊可可見狀,將早就準備好的磚頭向風塵道長的腦袋上扔去。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