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流雲在外麵也把小大夫攔住了,整個馬車裏就這兩個人一人占了一大邊,好在車廂夠大,也不會覺得尷尬。流雲這個軟枕頭走了,馬車開動,秦楚歌又不適起來,又不好意思在別人麵前病氣歪歪倒在榻上不起來,特別還是在大晉的神話——上師麵前,於是隻能端著皇後的架子活生生的坐在那裏和個雕像似的,實則肚子裏又開始翻天覆地了。
吐又不能吐,悶又實在是悶,秦楚歌打量了對麵的男人幾眼,嘿嘿一笑,找起了話題:“要麼,您也給我把把脈?”這話也就是秦楚歌隨意這麼一說,別一直想著吐就會越來越想吐。上師之名她也是聞之已久,就不指望對方能再答個話了,至於剛才怎麼回事,隻能用鬼知道來解釋,都把她的軟枕頭流雲嚇走了,以為上師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和皇後商議了。
“伸手。”
“啊?”秦楚歌一個神出完,在對麵老遠的上師子逸竟然坐在了她的小軟桌對麵,著實嚇了她一大跳,驚嚇完了才訕訕的伸了手放在軟桌上。子逸沒說話,兩個手指已經搭在了上麵。
上師隱形在國之典籍中,曆來隻存在於國在生死存亡的關頭,秦楚歌之前也是聽莫蘭罵大街的時候聽了一句兩句的,現在這個上師就在眼前,還給她搭脈,秦楚歌有一種在家門口碰到偶像的感覺。天上掉石頭,轟的砸暈了。
這麼近的距離,秦楚歌偷眼去看上師,上師子逸看上去很年輕,長的也很不錯,長發如墨如緞,麵容顯得很是溫和,和傳說中神話一樣的存在蠻不符合的,怎麼得也得嚴肅的不苟言笑,說話簡短的隻有“殺殺殺”這樣才夠的上一國上師的氣質啊!秦楚歌自己胡思亂想著,眼睛就瞄到了他搭在自己手腕上的兩根手指上,兩根手指雪白修長,纖細沒多少肉的樣子,極為養眼勻稱,秦楚歌咽了口口水,是個帥哥,還是個樣子很嫩的帥哥,這心裏立刻就稀裏嘩啦蹦的亂竄起來,好像踹了三四隻小兔子和七八個小鹿同時撒著歡兒的蹦個不停。她的臉悄悄的紅了起來。
在這個要命的關頭,秦楚歌卻把莫蘭說她勾引上師的事兒給記了起來,再加上麵前這麼個清逸的麵孔,鼻子裏澀了一澀好像有東西快要出來……秦楚歌環顧左右,一個人都沒有……這尼瑪是給上次勾引未遂的安慰獎麼?這麼安排是讓她完成心願?
秦楚歌這個念頭在腦子裏轉來轉去,看著麵前這個白衣服的帥哥,猶豫再三,暫時還是沒有下手的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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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多想,也不要有顧慮。”在她臉燒個不停的時候,上師開口了,秦楚歌心想帥哥你這是什麼意思,鼓勵我辦不敢辦的事情麼,那麼這接下來要怎麼辦,撕他的衣服還是自己的?秦楚歌糾結中,上師子逸卻繼續開口了:“你的體質跟三王妃一樣,都極不容易受孕,小大夫說的沒錯,不是喜脈。”
“哦。”秦楚歌訕訕的收回了手,心想幸好沒直接撕了他衣服,不然這一國的皇後是要給上師直接從馬車上扔下去了吧……她還在胡思亂想間,抬頭看,上師子逸正靜靜的看著她的眼睛,她心一虛,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不尷不尬的笑了幾聲,沒人應和,秦楚歌自己就笑不出來了,這麼一看,上師還在靜靜的看著她,她快要抓狂了!
不是把脈麼?把完了脈就該回去該看你的書就看你的書了哎,繼續在這裏這麼看著我是鬧哪樣?你這麼帥的一個哥哥,我可實在是沒勇氣把持住啊!在後宮中叱吒風雲的秦楚歌腦子裏現在是一團亂麻,眼中隻有上師子逸這麼一雙明亮亮的大眼睛,靜靜的看著她。
“唉,你有話就直說好了,不要老是盯著我,挺不好意思的。”秦楚歌實在不敢再抬頭了,低著頭,玩著矮桌上她的小手帕。